“我和母后闹掰了,她太仁慈,都已经有亡国之危,竟然还让朕放过范继成那老匹夫,我直接回怼,说我才是大乾的皇帝...”
正隆脸上有快意,有不舍。
“朕知道母后的用意,她怕朝堂不稳,再有大臣被朕逼得铤而走险。
可朕不怕,不忠之人存之何益,还不如让他反了。
文官们会贪钱,会搬弄是非,也会变着法的数落朕,可说到底都是些耍嘴皮子的,就算兵权在手,他们也没有谋反的本事。
而且朕也不是没有防范,宵禁一出,又命净厂成立暗部,敢动歪心思,朕杀了他全家...”
很自信,陆尘当即附和。
“攘外必先安内,陛下您做得对,范继成该斩,李淳罡也不能放过,哪怕刘元甫和王成道之流,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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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正隆闻言讪讪。
“那个陆兄弟,只诛首恶,其余的咱们慢慢来,不急。”
他只是杀鸡敬候,让大臣们消停些,别在这亡国的档口搬弄是非。
却听陆尘道。
“陛下,那您都取得了什么战果,是不是又把太后关起来了,没过门的皇后也废了,打算立花娘为后?”
正隆面色羞赧。
“那什么,我都当面顶撞母后了,怎么能那么做,真把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
实际上吧,我和母后达成了协议,她以后不干政,也不会再管我,前提就是必须要同刘阁老的女儿成亲。
这事其实也没什么,自从上次你给了那坛子死心塌地丹后,花娘就非常乖巧,再也不提皇后的事了。
你不是都说了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只在意床榻上滚来滚去,花娘就每天和朕这般呢...”
正隆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似在回味,片刻后,才面色郑重地道。
“不谈这些儿女情长了,朕此来是问你丹道问天的具体事,敬王虽准备已久,但朕熟读兵法,已经下令三路兵马前去围剿,其不足为虑...
所以你那亡国之危,到底会应在什么地方啊?”
正隆难得如此正经,还是操心国事。
显然,他虽然昏庸,可在亡国的威胁下,不但被逼出了全部潜能,更显得忧心忡忡。
陆尘沉思,随即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半晌过后,他才缓和些,苦笑着道。
“陛下,天机诡辩,我看到的不只是萧墙之祸啊。
既有域外狡诈的群狼,又有隐匿雨地的毒蛇,还有一头吊睛猛虎已经站起,似要下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