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兄所述,让韩某想起了几日前在明台见到的一桩凶杀案……”
韩玉就把自己的见闻都说了出来。
“什么?明台?不可能!那金花教被飞国公重创之后,已经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传出丰州才是。”
周元闻言大吃一惊,这个教派太邪门,倘若真在武朝蔓延开来,对朝廷而言将是一场莫大的灾难。
“韩某不敢确定,不过倘若二者真有某种联系,此事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韩兄所言有理,不管如何都要试一试,如果那对父子真是因为听见或看见什么被灭口,他们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他此时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间停住。
“更大的阴谋?周兄所言何意?”
韩玉连忙问道。
“在此之前,包括陛下和诸位大臣们,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认为逆贼之所以选在离州境内动手,是为了挑衅朝廷。
韩兄不妨想想,从丰州押往京城差不多有三千里路,在这其中他们有无数次更好的动手机会,偏偏选在了离州官道仅仅是要激怒朝廷?”
韩玉也不是蠢人,经过他这一提醒迅速反应过来。
“周兄的意思是说,他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眼下枫林府的事情只是一个幌子,实则乃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意在将朝廷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真正的目标是在明台?可明台不过一区区一个县,有什么值得他们冒如此大的风险?”
“这也正是在下想不通的地方,不行,此事我要马上禀报陛下。”
周元的镇定已经不在,不管他们猜的对不对,朝廷必须要做好预防。
从姚氏棺材铺离开之后,韩玉的心情有些沉重,金花教此番做出这么大动作,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韩玉平生最痛恨这种邪教,这些教派中的普通成员大都来自民间。
老百姓们本来已经够苦的了,但心中仍然抱着一缕希望,可他们偏偏利用所谓的教义,将这种希望无限扩大后将人吸纳入教。
旋即再给他们洗脑,或者用各种肮脏手段逼迫他们做伤天害命之事,实则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十分可恶。
从姚氏棺材铺回来的路上,韩玉明显感觉到整个枫林府比方才更乱了,大量人正在往城门口蜂拥而去,而他和周元才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