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梁相文注视着半昏迷中的岑思卿,心情沉重而焦急。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无奈,每一次岑思卿因剧烈的咳嗽而吐出一口鲜血,都让梁相文惊慌失措。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急忙为岑思卿擦拭血迹。
“殿下,您一定要坚持住!”梁相文轻声对岑思卿说道:“卑职已经派人去荣和宫了,他们马上就会来的。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就在这时,高墙军终于将荣和宫的人带来了。
萧楚曦看着眼前陈旧而破败的房间,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这就是岑思卿现在居住的地方。她走入屋内,眼前摆放凌乱着的桌椅,墙上的壁画已经被岁月的风霜所侵蚀,昔日的风采早已荡然无存。
“这边。”高墙军示意萧楚曦二人。顺着高墙军的手,萧楚曦看见了摆放在一侧的床榻,以及躺在上面的岑思卿。
此时,岑思卿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面容消瘦而苍白,嘴角还挂着未擦干净的血迹。看到岑思卿的那一刻,萧楚曦一时不敢上前,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微微退了半步。
一旁的素荷顾不得萧楚曦,疾步来到的岑思卿的床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急忙询问梁相文:“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
梁相文看着素荷,回答道:“这几日,都察院的人来审问过殿下...”话到此处,梁相文没有再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不是说高墙内不得对关押之人用刑的吗?”萧楚曦终于看清了现实,忍不住走上前责问道。
梁相文回头,看到这名年纪轻轻地宫婢如此语气质问自己,略微一愣,然后才无奈答道:“姑娘有所不知,虽然高墙内确实有此规矩,但规矩终究是表面文章。实际上,高墙内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人又何从知晓?”
萧楚曦不满地看着梁相文,继续追问道:“他们到底对殿下做了什么?”
梁相文看了看素荷,又瞧了瞧萧楚曦,以为她们只是荣和宫的侍女,即便将真相告知她们,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麻烦。于是,梁相文将西陵云烨这几日对岑思卿所做之事,全部如实相告。
听完梁相文的叙述,萧楚曦凝视着岑思卿痛苦的神情,她轻声愤慨道:“都是西陵云烨干的?”
素荷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伸手拉住了萧楚曦的衣袖,示意她莫要暴露了身份,并故意对萧楚曦吩咐了一声:“你先陪着殿下。”说完,她起身又对梁相文说道:“这位大人,这是我为殿下准备的换洗的衣物,还劳烦您收好。另外,可否让哪位大人去烧些热水,再准备一些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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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相文点头应下,却又不解地问道:“要这些做什么?”
素荷望了一眼岑思卿,回答道:“殿下受了这些罪,怕是旧疾复发。从前在荣和宫时,丁御医曾告诉过奴婢一些缓解殿下病痛的法子。就是将棉布浸泡在热水中,然后再敷到殿下的背上。这样,便可缓解殿下的咳疾和病痛。”
听后,梁相文立即回应道:“好,我这就去命人准备,还请姑姑稍待片刻。”
而此刻,萧楚曦看着床榻上的岑思卿,她已经闻不到从前岑思卿身上的霜梅香,那熟悉的气味已经被一股夹杂着床褥潮湿腐败气息的血腥味所掩盖,令她不禁对岑思卿感到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