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魏徵、卢宽,你们三个到底是我大唐臣子还是突厥走狗,竟拿颉利那老家伙来逼陛下严惩秦勇治他的罪,一把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吗!”
见唐俭和崔仁师都将事情说清楚了,长孙无忌等人竟还死抓着秦勇大闹鸿胪寺一事不放,程咬金气的再次爆出了粗口。
这一次他故意将话说的很重,为的就是让主和派众人知晓,李二已经下定决心与突厥开战,再拿突厥方面来给李二施压已经不管用了。
“程咬金,你这粗鄙莽夫竟敢骂我等是突厥走狗,简直不当人子!”
“就是,你骂老夫和魏秘书监也就算了,竟连齐国公都敢骂,他可是当朝国舅,你这样随意出言辱骂,置皇后于何地!”
还是第一次被人指名道姓的骂作走狗,魏徵和卢宽当即暴怒反击,长孙无忌虽然没有开口,但一张老脸也早已气的铁青,恨不得上前踹程咬金那张大饼脸几脚,以泄心头之愤。
“俺老程骂的是你们三个,关皇后什么事,你们休要扯到皇后身上!”
知道自己话骂的有点重,但程咬金却并无惧色,他刻意撇清关系道。
“怎么就不关皇后的事了,齐国公乃皇后亲兄,你骂他是走狗,那皇后是什么!”
魏徵可不是个怕事得罪人的人,见程咬金想撇清关系,索性将话给挑明了。
“魏徵老狗,亏你还号称当代大儒呢,竟连俺这粗鄙莽夫的话都听不明白,俺骂你们和长孙无忌是走狗,哪是因为你们身为我大唐臣子,却不想着为陛下分忧,反而总拿突厥给陛下施压;
至于皇后,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谁能保证自己没有一两个吃里扒外的恶亲戚呢,是你们非得往皇后身上扯,此等手段卑鄙无耻、下作至极,陛下圣德如春,皇后弘德贤明,岂会不穿你们的险恶用心!”
论吵架水平,放眼朝堂程咬金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连夸带骂一顿骚操作下来,夸的李二心花怒放,而魏徵、卢宽之流则被骂的哑口无言,差点没被活活气死。
“好了咬金,每次朝会但凡意见相左起争执,你这张利嘴的话总是最多,给朕消停一点!”
责备中带着宠溺的瞪了程咬金一眼,李二面对朝臣重新拾起了身为帝王的威严:“有关突厥换粮一事,经众爱卿一连数次商讨,朕决议拒绝,若对方以此为由要跟我大唐开战,朕...接战!”
“陛下圣明!!!”
随着李二当众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主战派和中立派的朝臣纷纷出言表示支持,唯有魏徵等主和派臣子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他们这些人虽然惧战,但秉心而论,并非如程咬金所说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与主战派政见不合,不希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与突厥开战罢了。
当然了,像长孙无忌、卢宽想趁机搞死秦勇,这属于个人私仇,不能与其政见一概而论。
眼看一切尘埃落定,李二刚想示意随从太监宣布退朝,可就在此时,殿外忽有急奏来报,紧接着一腰悬信筒、背插令旗的传令官急匆匆的冲进了大殿:“陛下,并州急报,突厥增兵十万,合计二十万大军兵临太原城,并州告急!!”
“什么!!!”
闻听传令官所言,李二与满朝文武全都忍不住脸色大变。
尤其是李二与李靖、程咬金等一众武将,他们对并州的兵力布防很清楚,拢共也才不过五六万兵马而已,其中大部分还都是步卒,精锐骑兵仅有五千余众。
五六万对人家二十万,即便是以坚守防御为主,面对人家二十万兵马强攻,抵抗起来也非常吃力,就更别说人家骑兵速度快,完全可以绕开城关突袭并州腹地了。
还没等众人自震惊中缓过来,早有太监将传令官呈上的急信送到了李二手上。
打开信件以最快速度扫视了一遍,李二气急败坏的拍桌而起:“混账,简直混账!颉利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渭水会盟才过去多久,竟又兴兵南下犯我疆土,气煞朕也!!”
“陛下,并州军情如何,双方可曾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