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休息就不去了,我没事的,等会我去陪陪黑子。
我说完,几人都沉默了。
在东屋将衣服鞋子烤干以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堂屋。
此时只有黑子跟他母亲在。
我坐在他的身边,给了他一根烟。
帮他点着火以后,我开了口:黑哥,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大娘,才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黑子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回道:富贵,朦朦胧胧的,我也知道一些,为了我,你已经做了许多许多的事儿,如果没有你,我跟我母亲可能早就......
所以,哥不怪你,你心里也不用有什么疙瘩。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哽咽道:黑哥,这些年委屈你了,也委屈了大娘,尤其是大娘,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每天都在忧愁中度过。
看着我,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有苦有甜。
抽了一口烟,我抽了抽鼻子:涛哥他们今天白天就能到,还有伍哥,荣哥,李尘他们。
黑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坐在堂屋,我们两个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
张良生走进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黑子,问道:我刚才去找了村长,你们看看是把老人家葬在这里,还是回老家。
想都没想,黑子咬牙道:回老家。
对着张良生,我缓缓的点了点头:良生叔,麻烦你一件事,找些村民帮我清出来一条下山的路,费用什么的不用你操心,最迟明天,我要下山。
张良生一愣,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安排。
慢慢的,天色大亮了起来,我站起身拉了拉黑子:你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带着大娘回家。
黑子摇了摇头:我就在这守着吧,倒是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吧,一晚上没睡。
唉!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摇了摇头。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或许是因为黑子清醒了,我发现我这个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