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香江最大的包间里进行。

雷震携苏凤仪跟姜楠出席，热烈欢迎从魔都远道而来的林朝阳父子。

因为林朝阳要坐轮椅，所以白灼留下来，黑西装在外面。

“老……”

姜楠开口，但也只是说了一个字就咽回去。

她很不自在，不管怎样林朝阳都是自己的丈夫，虽然只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联姻。

可终究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而自己现在……

很尴尬，都不是那么淡雅了。

反观苏凤仪，很是从容不迫，紧挨着雷震坐，已经不在乎林朝阳的看法与想法了。

“什么时候坐的轮椅？”姜楠问道。

“有些年了。”林朝阳回答。

他一直瞒着所有人，哪怕上次给水兰办丧事，他也是提前坐在椅子上的。

“哦。”

姜楠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默默地垂下头。

坐在对面的林朝阳笑了，看不出是苦笑还是无奈，反正没人知道他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那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全坐在别的男人身边，甚至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哪怕早就知道头顶呼伦大草原，可真正坐在这里这里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感受。

“哈……”

林承坤打哈欠，看起来精神极度不佳。

“爸，我去趟卫生间。”

“哼！”

林朝阳怒视儿子。

但此时的林承坤选择自动忽略，起身就走。

“孩子们都不在，咱们就不用太客气了。”雷震笑道：“各论各的，我暂时就先叫您大哥了。”

一语双关，他是真该叫人家一声大哥。

不不不，叫一声前辈才是最合适的，但雷震也是个讲究人，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把人家搞的太难堪。

“小狐狸，给大哥倒酒！”

此言一出，林朝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双手瞬间握拳，但很快又松开。

“我……”

姜楠想拒绝，但还是咬咬嘴唇站起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得跟林朝阳彻底划清界限了，因为没有回头路。

“好，我来倒酒。”姜楠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