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蔡德章离去,楚茵茵无奈道:“在这件事情上,公司能够提供的帮助是非常有限的,无论是从法律的角度,还是从现实的角度,这样一个年纪,都几乎没办法做任何实质上的追究。
老蔡虽然很伤心,但现实情况如此,他的努力……恐怕最终也只能是徒劳。那三名施加校园霸凌的体育生,别说责任了,连所谓的案底都不会留,他们的人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陈言眯眼道:“我其实一直都对此有疑惑,明明同样都是不到年龄的孩子,那为什么加害者每次都能受到法律的保护,反而是被害者每次都要独自忍受苦难的折磨?
法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要给那些恶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却要让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的好人去承担后果?给罪犯以人权,对被害者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施加伤害的那些恶人可以悔过、可以改正,甚至他们不悔过都没关系,反正法律会保护他们。只要别超过年龄的界限,在这个年龄段内,他们就可以做任何事。
法律到底在保护什么?那些被伤害的孩子为什么受不到应有的保护?还有一句话我也非常讨厌,‘正义或许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这句话令人感到恶心。
且不提所谓的‘正义’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缺席,单只说迟到的‘正义’,那还是‘正义’吗?为什么‘正义’一定要迟到?”
楚茵茵看了陈言一眼,开口道:“你有点愤世嫉俗了,世界的本质是强者统治弱者、剥削弱者。弱者所期待的‘正义’又或者‘公平’,来自于强者的怜悯和施舍。
这意味着,只有当强者可怜弱者、愿意进行施舍时,弱者才能得到‘正义’和‘公平’,如果强者不愿意进行施舍,那弱者就只能被动接受,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陈言扬了扬眉,旋即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半晌,陈言认真道:“我明白了,那你先忙,等明天请你爸吃饭的时候,我会直接去饭店的。”
“你要干嘛去?”
“回家睡觉,在梦里干翻这个操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