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啊!我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想我对父亲已然做到了仁至义尽。自从我继任这商宫宫主之职后,哪怕手中握有大权,却从未动过一丝一毫夺取他权力的念头。
可谁能料到,父亲竟会轻信那芽夫人的谗言,妄图让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来取代我的位置!
且先不提其他,单论我那弟弟,如果他果真有些许才能,能够胜任这宫主之位,那我自然二话不说便会拱手相让。
然而事实却是,我那弟弟整日被芽夫人宠溺着,早已变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对于咱们商宫的大小事务,他竟是一无所知!如此之人,我又怎能放心地将偌大的商宫交付于他呢?
更令人气愤的是,近日里也不知他从何处听到了些风言风语,竟然鬼迷心窍般偷偷潜入我的房间,盗走了象征着宫主权威的印章,还胆大包天地私自写下条子前往角宫支取银两。
若非今日我因研究所需前去支领银子,只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我这商宫里居然出了这么个手脚不干不净的弟弟呀!”
雪月花三位长老看着跪坐在长老院正中央,哭诉着这些年的不易,还有这些年被父亲打压,排挤,嘲弄的宫紫商。
三位长老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软些,再者宫紫商又是一直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时不时地还会研制出新的武器代替从前那些老旧的武器,总的来说这些年宫紫商虽然行为上面有些放浪,但是起码商宫事务她没有落下,甚至做的更好。
雪月花三位长老再看看被金复压着的宫流商,此刻嘴里依旧不清不楚的在辱骂着他的嫡姐。
两张一对比就知道该选谁。
“宫远徵你这个怪物!从小没爹没娘的,凭什么这么对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宫子羽你这个废物!你没看见他们这么对我吗?你怎么这么无能啊!快放了我!狗东西!我要让我爹杀了你!”
“宫紫商,你这个老女人没看到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还不快让他们放了我!不然等以后我长大了,就把你卖出去!”
宫流商早在他娘因为宫远徵的那些东西被罚的时候就开始嫉恨他了,如今竟然又来欺负他,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放肆!”
金复在听到宫流商辱骂他的小主子的时候就想要捂住他的嘴,那知被他逃脱了开来,就这么一瞬的时间,宫流商就把在场的几人都得罪了个遍。
金复在听到角公子那声怒吼,立刻将人提溜到了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宫流商,宫尚角上位多年又在外面与无锋之人厮杀,风里来雨里去的满身血腥之气那是这个在宫门里无忧无虑生活的小少爷能够承受住的。
宫流商在对上宫尚角后就吓得直哆嗦,没一会儿金复就感觉脸上有点温热的水渍,低头一看竟然是这个小少爷被吓尿了。
“这就是老商宫宫主为商宫挑选的未来继承人吗?”宫尚角睥睨的眼神看向瘫软在榻上的宫铭商。
宫铭商养尊处优多年,即使遇见过屠杀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哪里能和宫尚角这个时时刻刻在外与江湖中人斡旋,与无锋厮杀的人相比的。
“流商他还小,年轻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还请宫尚多担待些!”
宫远徵站在一旁听着宫流商那放屁一样的话,嗤笑出声,“年轻不懂事?说话没分寸?都已经是上学堂的年纪了,还小呢?你不会还当他是吃奶的娃娃吧!”
“远徵弟弟想要如何处置他?”
宫尚角摸了一把宫远徵的头,自己放在心尖养着的花,哪里能让人这样辱骂!还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辱骂!若是他能让人就这么轻松的就走了,那就愧对了他曾对弟弟的誓言了!
月长老最是心软的人,“远徵,宫流商毕竟是宫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