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褚说了这句看似无头无脑的话,可姜鹤的脸色却更加惨白,只剩下二十天了吗......
顾临被姜鹤带回了定远侯府,安置在了姜鹤自己的院子里。
顾恒收走了姜鹤的兵权,姜鹤便日日待在府里,寸步不离的守着顾临。
直到......
“侯爷,谢姑娘求见。”
姜鹤只无声的点了点头,继续拿着手里的药膏给顾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抹药,直到尽数抹上,姜鹤才替顾临掖了掖被角。
定定的看了顾临一会儿,姜鹤拍了拍顾临的手:
“再过几天,再过几天阿瑜就回来了。”
......
“侯爷。”谢织晴自从跟着姜鹤回京,便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客院里。
这是第一次,谢织晴踏出了院子。
“你从一开始就想跟着本侯,究竟有何目的?”
杀意袭来,姜鹤的双眸紧紧锁定谢织晴,谢织晴几乎瞬时便跪了下来,“民女只求侯爷给民女一条生路。”
一条生路?
姜鹤无声的笑着,他的生路尚且还不知在何处。
“在渝州死的那个,不是你的父亲吧?”
姜鹤眼中的耐心已经尽数消散,“本侯没空在这里陪你周旋,来人,押下去严刑审问。”
谢织晴被两个壮汉拖着,情急之下,谢织晴大声开口:“等等,民女有冤!”
“大庆有律令,有冤情者可敲登闻鼓陈述冤情。”姜鹤淡漠的开口,“谢姑娘是怕敲完后过不了之后的刑罚吗?”
谢织晴闻言眼中的光亮缓缓消失,藏在胸前已经泛黄的状纸隐隐发烫,却又在下一秒凉的彻骨。
“民女知道了。”
谢织晴不再挣扎,她早该明白的,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想要替爹娘沉冤比登天还难。
她不该,不该因为横县的事情,就重新产生了幻想。
谢织晴本以为自己会当真被带去血腥的暗牢,可当谢织晴意识到她被再次送回客院时,谢织晴红了眼眶。
颤颤巍巍的把状纸取了出来,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爹爹,娘亲,女儿可以为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