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将提盒推了过去,黑乎乎的药还散发着滚烫的热气,那苦涩的味道惹得巫马云影一阵皱眉。
“还有些烫,等会儿再喝。”
巫马云影暗暗观察了面前女子的神色和瞳眸,只有淡淡的清冷色泽,很正常,一点儿也没有了上午那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女子,实力深不可测,却是夜有梦魇,又似乎心藏故事,避于人前,不愿为外人道。
总之……与他无关,看也看不到,想也想不到。
“方才又有人刺杀?”巫马云影想起刚刚外边的动静,问道。
“嗯,”海黎没什么表情地应声,“与昨晚的人不是一伙儿的。”
“不是一伙?”
“也是死士。非皇权将相,不可养得。你很熟。”
“不熟。”
二人都心知肚明,朝廷中不会有人愚蠢到把自己豢养的死士派到太子殿下的地盘上行刺。
这是小公主派来的死士,小公主手中握不了这么多人,可目前还在被皇帝禁足,但到底从谁那里借的兵,就不得而知了。
前天晚上刚被禁足,这才不到半天就已经忍不住了……也像是巫马皎月的作风。
海黎微微一笑,视线落在窗外环绕主殿的桃花树上,夭桃绽放枝头,粉粉嫩嫩,艳丽至极,开得太盛,风一吹便洋洋洒洒往下飘落,她便想起了清晨巫马云影在院中练剑的情形。
“你打算怎么办?”巫马云影也看向窗外,有点好奇。
“不怎么办。反正也伤不着我,我是来恭祝太子殿下大婚之喜的,小公主如何与我无关。”
“呵,你还真是会省力,用的净是孤的人。”
“此言差矣。若能因此削减一些对面暗中的人手,岂不是妙哉?有我这么个显眼的靶子,就让小公主给他们霍霍了去呗。指不定哪一天我还没出手,她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海黎边说,边端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一杯,拿起来抿了一口,盯着盏中的茶水,意味深长,“唉,作为师父,发挥自己的作用为殿下您留下把柄,竟还用不了几个暗卫解决一些小麻烦……”
巫马云影还没想通就被噎了一口。
海黎的话中之意直接挑明了皇后那边与他的嫌隙,且她乐见对面人手折损……她这么快就把自己跟他划在同一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