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罗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了,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感觉凉凉的——其实也就是几乎全身都感觉凉凉的——显然是已经抹过什么药了。
他身上盖着一张轻柔至极、不会压到伤处的蚕丝被,穿着他的银色真丝睡衣……
等等……睡衣?!
冥罗木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俊脸微红。
能把他带回来的,只有黎儿了;能给他换衣服的,也只有黎儿了。
“……”
不然,总不可能是灵吧?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后提起睡衣领子往下看了看,随即松了口气。
还好,那……什么……没换。
可是,意识到自己在干嘛,他的脸上就控制不住地更热了。
海黎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冥罗木脸颊微红、睁着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的模样。
看上去气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醒了?”海黎出声提醒,“刚好,吃晚饭吧,中午都没吃。”
海黎将手里的青瓷托盘搁在冥罗木的床头柜上。
冥罗木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还害臊呢,可是看着海黎进来,却莫名其妙地不脸红了。
海黎道:“我简单给你擦了擦身体,又刚刚抹了药,你如果身上难受就先忍一忍,明早再洗。”边说,边将托盘中的一只小青瓷碗端在手中,里面有着清淡的白粥,还冒着热气。
“灵还没回来?”冥罗木道。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每日都是到这个时候灵才会回来,白天又很早就回森林里去了,一天都不出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没,”海黎舀了一勺热粥,吹了吹,“它本身是野生动物,自然在森林里生活更舒服,不必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