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一时间被看得有些难以自持,挪开了视线,低声道:“怎么了?你觉得我多事了?”

“只要我娶了玉漱,那些达官贵人自然会笼络我,你这般做,岂不是画蛇添足?”

这番话好似刀尖一般直插傅琅心头,他猛地抬起头,眼眶微红,手中的牛角梳掉落在地。

“原来是我多事了,也罢,就当我自作多情。”

说罢,奋力甩掉牛角梳,转身就要走。

拓跋隼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拦住,皱起眉头。

“你又何故如此,玉漱那女人我不过拿来用一用罢了!”

此时的傅琅那还能听得进去这许多?

他气极反笑,锵然拔剑。

“玉漱此女心机深沉,你以为耶律家藏的什么好心思,我本事事替你考虑,你却只当我在挑拨离间,滚!”

傅琅颤声道,可终究没下得去手,长剑掉落在地,转身便走。

一时间只留下拓跋隼脸色阴晴不定,等他回过神来,傅琅已经离开了大帐。

另一边的宁炎还在烤羊腿,结果大帐一下子被人撩起来,众人心中一惊,走进来的人正是傅琅。

他眼眶微红,勉强挤出笑意对宁炎一拱手,随后便独自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其余众人都装作没看见,只有宁炎一眯眼,心中顿感不妙。

难道是出事了?

决不能坐以待毙,宁炎一咬牙,无视了玉漱的阻拦,拎着一壶酒上前坐在傅琅身边,笑着点头。

“傅兄,恕我冒昧。发生何事了?若是拓跋将军不信任我,那也无妨,反正跟傅家做生意,就已经足够了。”

原本稍稍平静下来的傅琅,被宁炎一句话戳到痛处,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这口气,愤然打掉宁炎手中酒壶!

“他不是不信你,他是不信我!耶律家的那个贱人!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贱人!”

他一把摘掉顶上玉冠,长发散落,越发显得雌雄莫辨,俊美无比,而且骨子里透着一股疯劲儿,着实气质出众。

整个大帐内无人敢说话,尤其是角落的玉漱,头压得更加低。

经过这么一同发泄,傅琅渐渐回过神来,顿觉自己食言,似乎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