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将那些盐引分发给了前去太子府庆贺的官员,可这能叫结党?结党谋私,最起码,要有私可谋吧?敢问严大人我谋什么了?”
面对宁炎这个问题,严涛顿时愣住,他全然没想到宁炎会这么回答!
“你…结党就是结党!这本身便是大罪!”
“荒谬!”
见他答不上来,宁炎大声反驳!
“论权,我已是太孙,又蒙陛下御赐太子剑,总督北境军事与盐务,何须结党?论钱,我掌握制造细盐之法,只此一法,就值黄金万两,何须再贪?”
权!他足够!
钱!他更多!
这简直无懈可击!
严涛脸色涨红,刚要开口辩驳,就被宁炎堵住话头。
“我分发盐引,乃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令官员们有利可图,这样一来便不会被私盐贩子所腐蚀,盐务能够顺利改革,下去!”
宁炎说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眼中泛着激动的泪花!
完美塑造了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圣孙!
“严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喊来那些官员,当天他们收下盐引,一并朝陛下寝宫跪下,山呼万岁,谢主隆恩,难道我这做的这一切,还能是为了我自己么!?”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连绵不绝的质问,好似滔滔江水,打得严涛根本无法开口反驳,只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宁炎。
“你你你…你这是颠倒黑白,你!”
宁安帝见宁炎如此悲愤,一时间竟也有些心疼,他稍稍转头,旁边的太监立刻凑上来,低头准备听吩咐。
“宁炎所言属实?”
那老太监恭敬点头,轻声开口。
“太孙所言确实属实,那天他主动跪下,并声称这都是陛下的赏赐。”
宁安帝欣慰地点点头,心中竟有些暖意。
身为皇帝,自然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宁炎这个做法虽然过分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自己的孙子为了改革,不惜动用非常手段,却至纯至孝,令百官都感恩自己,这样的孝心让宁安帝十分满意。
宁安帝咳嗽两声,摆摆手。
“此事就此揭过,不准再提。”
太和殿内的文官顿时为之一愣,严涛的表情更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只能愤懑不已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