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马上拉着我跟妹妹的手,心情复杂的走过去菜园子那里,然后把2个粪桶、1个带扁担功能的1个粪勺、1把锄头、1把铁耙子挑起来就往家里赶。
没几分钟,就回到家了,奶奶 在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牵着羊回家的天枢大伯,奶奶心急如焚的对天枢大伯说:“我大孙子跟孙女 吃了老鼠药,该怎么办?”
天枢大伯心里也咯噔一下说:“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先把羊牵回家,然后我去找我家附近的赤脚医生过来看看,看着孩子 别让Ta们乱跑”
时间过去10来分钟,天枢大伯跟5-60岁身上跨着药箱的老赤脚医生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而我们在等人的这段时间,我称奶奶不注意,我还调皮的爬上我家门前20来年的大桃树上玩,老鼠药的药效这时候也开始发挥了,我直接就从桃树上晕过去 从4-5米高的桃树上掉下去,不省人事。
赤脚医生过来后,先翻看了我闭着的眼睛,看了看我已经开始发紫的嘴唇,脸色苍白无力,再询问奶奶小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以上种种得出结论:“确实是中毒现象”
赤脚医生心中大惊,似乎用吼的声音,让奶奶、大伯让我们赶紧送去镇上的医院,赶紧洗胃救人,因为赤脚医生的家里医疗条件不够救人。
此刻的奶奶 直接就惊慌失措 顿时没了主意,还好天枢大伯还算镇定 毕竟是参过军的人,马上就喊我们河对岸的村医维叔公,跟他说明情况,赶紧联系人,送我跟妹妹 去镇上的医院 洗胃救人。
没过一会儿,村医就骑着嘉陵牌的摩托车过来了。
天枢大伯,马上坐上摩托车,左右手各托一个,我跟妹妹,就往镇上的医院赶,6-7公里的路,似乎很长 很长。
时间过去了10来分钟,终于到达镇上医院,村医把摩托车一放,直奔急诊科,一人抱一个小孩,天枢大伯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医生,救命!医生,救命啊!!!小孩子 吃了老鼠药!!!
找到医生后,村医跟医生说明情况 没排队 直接送急诊科,用肥皂水、催吐药剂、医疗器械抠喉咙等等的办法催吐。
直到催吐几次后,确认吐干净了 就打点滴针水,补充能量。
此刻的奶奶,还在家里心惊胆颤、纠结愧疚得不知道怎么打电话跟我们在外打工的爸妈开口说,你们的儿子、女儿不小心吃了老鼠药中毒。
那时候,还好身边有天枢大伯的老婆,我喊大娘的 在奶奶身旁,一边好言相劝的安慰着奶奶 一边陪着奶奶走去村里的小卖部 借座机电话 通知我爸妈。(1999年,那时候科机都很少人有,座机电话就更少人家里有了)
村里的小卖部,距离我家里也就2-300米路程,走到小卖部后,大娘跟小卖部的老板娘说一句,就拿起座机听筒 一边看着写着妈妈留的她打工租房附近小卖部的座机电话号码 拨过去。电话听筒里传来:“嘟 嘟 嘟 嘟”,响了4声,大娘此时口中焦急的说着:“快接电话呀!”
直到响了第6声 才有人接电话,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喂!”
大娘直接用客家话说:“是不是阿敏?”
对方也带点类似于梅县那边的客家方言回答说:“我不是阿敏,我是榕树小卖部的”
大娘继续焦急的说:“那阿敏 在吗?可以帮我找找她吗? 他儿子、女儿吃了老鼠药 让她跟她老公阿展 赶紧回老家”
榕树小卖部老板娘:“阿敏,我不认识 阿展我倒是认识,但是 我不知道我认识的阿展 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大娘继续说道:“那这样,你帮找一下阿展过来,让他打回这个电话号码 我在电话旁边等他电话”
榕树小卖部老板娘:“好的,我去找找他 看看他在不在家”
此时的爸爸,在7-8公里外的镇上的大街上招揽客人,因为他是做摩托车司机,走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