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娘就扶着情绪低落的奶奶回到家了。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大娘看了一会儿时间就跟奶奶说:“阿嫂,我先回家做晚饭了。 我做好晚饭之后再端过来给你吃,你就不用做晚饭了。”
奶奶 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就当做是回答了大娘了。
在医院的天枢大伯,坐在我们的病房里面陪着我们,坐在我身旁一直慈祥的看着我们,见我睁开眼睛, 就马上半弓着身子凑前我身边慈祥的跟我说:“孩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说:嗯,没啥感觉,就感觉好困好困,然后我就睡着了。大伯,我们这是在哪里?”
天枢大伯继续说道:“我们在镇上的医院,孩子 你们可真吓死我了 你们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此刻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天枢大伯听到了我肚子饿了的声音,就先问我,然后问妹妹:“斌,青 你们想吃什么?”
我尴尬的捂着肚子回答说:“我想吃猪肉丸汤”
妹妹下床走过来看着大伯说:“我也要,我也要汤,还有我要吃米饭,吃菜”
天枢大伯摸了摸妹妹的头说:“好的,没问题。”接着跟我交代了一句,你看好妹妹,大伯去给你们买饭。
妹妹爬上了我的病床好奇的问我:“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捏了捏妹妹的面包脸说:“我们在镇上的医院啊!”
妹妹 挠了挠头说:“医院? 医院是什么东西呀?”
我说:“医院就是生病了 过来看医生啊”(那时候我也是瞎解释,因为幼儿园还没学过医生是什么)
妹妹 双手撑着下巴嘟着嘴回答我:“好吧!”
过了约莫20分钟,天枢大伯拿着3份打包的饭回来了,还有2份猪肉丸汤。
我们两兄妹就这么静悄悄地看着大伯,慢慢的打开饭菜,突然一股饭菜香味就这么只扑鼻而来,我使劲用鼻子大口大口的往里面吸气嗅了嗅,本就肚子饿的我,此刻给我一头牛,可能我都能吃完。
妹妹走下我的病床,慢慢的走过去放饭菜的另外一边,盯着饭菜的那眼睛甚至都盯着发出了光来,仿佛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了。
大伯看到我们像个饿了好几天没吃饭的小馋猫一般,笑眯眯的对我着我们说:“来来来,都过来吃饭吧!这是苦瓜炒蛋、这是酿豆腐、蒜蓉炒番薯叶、猪肉丸汤”。在我们平时是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简直就跟过年一样。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们早就等天枢大伯一声令下 开干了。
我大口的喝了一口猪肉丸葱花汤,这汤把我烫的当场就直吐舌头、然后用手作扇子 扇着舌头。天枢大伯带点担心与责怪的语气说:“你这孩子,慢点吃 没人跟你抢 这个汤 烫 ”
妹妹本来在用小勺子扒着饭,嘴巴边上都沾上了一些饭粒,看到我此刻的样子,指着我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用白眼斜视了她一眼,她还是继续笑着~
然后,大伯也端起来白米饭,夹着菜吃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把所有的饭菜跟汤 都吃光光,感觉都快撑到喉咙了。(毕竟小朋友平时的饭量也就一小碗饭的量,这次因为伙食好 就全部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晚饭,天枢大伯收拾饭菜“残局”,时间来到晚上18:40。天枢大伯的媳妇,大娘在家里做好饭菜,一边端着饭菜,一边兜里踹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我家里走过去给我奶奶送饭菜,没过几分钟就到我家了,大娘看到我家黑灯瞎火的没开灯,大门也没关,于是提高了一些嗓门喊:“阿嫂,阿嫂 吃晚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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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把饭菜放在我们家的一张八仙桌上,好心相劝奶奶,吃点东西,别想太多,小孩子们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大娘就这样一边劝说着,一边走过去床边摸着一盏灯泡白线,轻轻一拉 听到“哒”的一声,老式电灯泡发出橘黄色的光。(那时候我们三奶孙还是住在2层楼的土瓦房,大门进来左手边是一个沐浴间、右手边是厨房、然后就是一个露天的天井,跟四合院差不多的格局,要小便的话,门角落放一个了尿缸。整个瓦房没有厕所,厕所在瓦房外面几十米远有一个几平方大的单独茅房,一楼2个房间、二楼2个房间、那时候村里基本上都是住这样的土瓦房)
奶奶就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一直在家等消息的奶奶与大娘,收到天枢大伯借医院打来的电话,打到村里的小卖部座机,然后是小卖部的老板娘上门告知的,一直精神紧绷的奶奶,这时候哭了,这是喜极而泣。大娘送完村里小卖部的老板娘出门 转过身回到房间,看到奶奶眼睛湿润 红红的。就立刻安慰道:“阿嫂,Ta们没事了,孩子们没事了,洗胃洗干净了。听天枢说今晚胃口可好了,都吃撑到喉咙了呢! 孩子们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继续把放在八仙桌上奶奶刚刚还没吃完的荷包蛋汤泡饭、蒜蓉炒空心菜,往奶奶面前推了推说:“来,阿嫂 快吃吧!孩子们 都洗胃成功了,人都没事 打点针水 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 回家了”
奶奶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重新吃起饭菜来也更香了,一大碗米饭跟菜都吃的干干净净,最后碗里一粒米饭都看不到。
第二天上午,将近中午的时候,远在东莞打工的父母也回到家了,下了大巴车,直奔镇上的医院。
看看我们是什么情况,问过医院前台护士得知我们的房间号之后,快步走到我们病房号,悄悄打开门缝 往里面瞄了一眼,看到我跟妹妹笑容可掬坐在病床上,面对面的聊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跟我聊着天的妹妹,看到爸妈来了 惊喜万分的从床上弹跳起来 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直奔妈妈的怀抱,嘴里还不忘嘟囔着:“妈妈 你们怎么来啦?你们不是还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嘛?”
妈妈宠溺摸着妹妹的蘑菇头回答道:“我们听说你跟哥哥都生病住院了,所以就赶回来看看你们!感觉怎么样?”
在一边的老爸,则给天枢大伯散了一支红双喜牌的香烟,一起走到窗口,然后给他顺手点上,一边抽烟一边询问着我们的情况。
而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他们,抽烟、说话、聊天,只是还在房间没飘出去窗口的那个烟味,把我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一会儿,妈妈拉着妹妹向我的病床这边走过来。
妈妈心疼的问道:“斌斌,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道:“嗯嗯,好了。好几天没出去玩了。”
妈妈伸手过来捏着我的脸笑着说:“你这孩子,玩心也太大了。”
被妈妈捏脸的我 引得妹妹捧腹大笑。
此刻的我心里想着:“亲妈,你能别捏了吗?你看妹妹都笑话我了” 终究还是不敢说出来。从这以后 我也学会捏妹妹脸蛋了。嘿嘿~
天枢大伯跟爸爸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询问孩子们是否可以出院的事情,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以及出院手续签字。
不多久,天枢大伯跟爸爸去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说我们可以出院,妈妈就帮我们收拾衣物 带我们回家。
出来医院后,在大马路边上招手拦了2辆摩托车(摩的),妹妹跟爸爸妈妈坐一辆,我跟天枢大伯坐一辆摩的回村。
时间转瞬即逝,一下来到了小学1年级,由于上课爱跟同学说话、跟周边的同学动手动脚、调皮捣蛋、贪玩。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常常回家后丢一边,不做作业看电视,出门找同村的小伙伴一起去玩儿,第二天早上总是被老师检查到作业没做,不论春夏秋冬都被老师赤脚罚跑小学200米周长的操场10圈,20圈,语文、数学、常常考试不及格,小学一年级又多留级了一年。
留级一年级后,调皮捣蛋、上课多动症的状况好了一点,因为上课被老师表扬了一次,就变成一个乖巧听话、认真学习的“三好学生”渐渐的成绩也上来了,考个80-95分不成问题,一年级期末考试班主任女老师给发了个 三好学生,二年级成绩也比较稳定也是经常考个80-95分左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升学到三年级,由于跟邻居几个贪玩的小孩儿同一个班,自个儿贪玩的本性又被激发了出来,三年级第一学期开始学习英语,英语老师还是个刚大学毕业出来的,由于第一次在我们小学教英语,没啥经验经常被我们几个调皮捣蛋的“坏学生”气哭好几回,后面也拿大一米长的木尺子也打过我们,打断过好几根,就是教育不好我们几个“坏学生”,天天上英语课时女老师被我们几个“坏学生”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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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三年级有个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女同桌,叫珊珊,长得一张瓜子脸,小手白白净净,眼睛不大 但笑起来很好看,因为她家里是开小卖部的,所以经常给我带小零食吃,有时候会带瓜子、花生、小辣条、冬瓜茶等,实在不知道带给我什么东西或忘记带什么的时候,就直接会给我1元、2元一张的纸币,让我自己去买好吃的,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直接大大方方的拿了,她做的这些事情,我心照不宣,写作业、考试的时候 我不遮挡着作业跟试卷,让她直接抄。后来她在5年级后,参加田径运动会,由于身体素质好,体育成绩优异,被市区某个小学、初中抛出橄榄枝转学了,转去市区读书。
四年级又稍微乖巧了一年。
时间来到了五年级,五年级在长身体,身高一下跟同龄的孩子拉开了差距,比一般同学高一个多头,那时候身高有155cm,那时候最喜欢的课是上体育课,因为有足球可以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足球,五年级又开始跟几个捣蛋调皮的“坏学生”天天私混,成绩下降了一点,出名是因为一件事情:有一次上英语课,女老师在认真的讲课,心里想着要逗一下老师。于是,就认真听讲,老师要回答问题时,让同学们举手回答,我就一本正经的举手,老师惊讶了一下,平时我都不举手的,怎么突然就主动举手回答问题了?于是带着疑问,点我名字叫我回答。英语的一道A、B、C、D选择题,我站起来就说:“A、B、C、D中总有一个”。那时候老师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大骂:胡某某,你要是能考上大学,老师帮你挑鞋一辈子!!!”当时由于这件事情,在学校里还被学生中传为一“美谈”,也是由于这件事情,被老师扣上一顶“有问题学生”的帽子。
在我14岁那一年,发生了一件“怪事”。这是五年级第一学期稀松平常上学的周一,奶奶喊我起床吃早餐,我睡眼惺忪、说话迷糊 起不来,然后奶奶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胡斌迷迷糊糊的回答:“阿婆,我浑身难受,不舒服。”
奶奶马上就用自己的右手掌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马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比一下温度 然后马上就用担心的语气跟我说:“妹里,你这是发烧了,阿婆 先去学校跟你老师请假 回来带你去打针 抓药吃”
那时候我奶奶是不会骑自行车,只能走路去学校跟我老师请病假,此时的奶奶三步并做一步走,我们经常需要15-20分钟去学校的路程,奶奶花了10分钟不到就到学校了,当面告诉老师,我是谁谁谁的家长,因为什么原因,谁谁谁不能上学,这样老师也不用担心学生为什么没来上学了。
奶奶跟我老师打过招呼之后,心急如焚的就往家里赶,当奶奶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奶奶回到家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就马上喊我起床,穿衣服、穿鞋子去打针抓药, 那时候我觉得刷牙洗脸都快站不稳了,实在是太难受了,浑身都没劲,当时由于难受,脑子也不清醒,我也不记得我有没有刷牙洗脸。
10分钟后,也就是早上八点左右,奶奶拉着我的手,半拉半牵、半牵半扶 慢步的走着,然后就继续走路去稍微远一点的河对岸继续往上的隔壁的隔壁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打针吃药,20来分钟后 大汗淋漓的我们 终于到了赤脚医生这里,这位男赤脚医生年级跟奶奶差不多,也有六十来岁,个子不高甚至是矮小,头顶头发稀少,眼睛不大但很有神,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穿着白大褂、说话面带微笑声音温和、会哄小朋友。这是我当时对这个赤脚医生的第一印象。
赤脚医生慢慢的向我走过来,首先把我上衣往上轻轻一撩,露出上半身的身体,拿着一根水银体温计,先甩一甩 看了一下刻度是否归零,然后让我奶奶帮我夹在腋下 测体温。再然后拿着听诊器,一下贴在我的左侧胸口,一下往右侧胸口贴,然后聚精会神的认真的听着我的心脏跳动跟呼吸声音。先用右手在他自己的额头上测试了一下他自己体温,再在我的额头再摸一下,对比一下体温是否正常。最后 几分钟后,他让奶奶把夹在我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给他看看,只见他拿出来体温计,举高于头顶 眯着眼睛在看刻度,他突然来一句:“好家伙38.9 ,高烧!”
当时的我,不知道“高烧”是什么意思,反正一直难受着,当时 奶奶听到高烧二字,就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了。急忙问:“医生,那怎么办啊?”
赤脚医生:“没事,我打一针,再抓点退烧药,吃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奶奶 如释重负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赤脚医生拿着一两只小瓶退烧药水,小心翼翼拿带磨砂的小砂轮磨开尖尖的透明小玻璃瓶药水,当听到“啵”的一声,说明这小瓶药水打开了,然后用小号针筒吸药水,吸了一会之后 把在针筒里面多余的空气排干净,再接着继续吸药水,如此重复这个动作几次 直到吸完整瓶药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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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赤脚医生,吸完全部发烧药水,针筒排完空气之后,就拿着针筒过来了,然后奶奶就把我上衣放下,把我屁股的裤子脱三分之一,让赤脚医生打屁股针,我小时候是很怕打针的,一看到针筒就大哭大闹,让赤脚医生很为难,因为小孩子在大哭大闹的时候,不是打屁股针的最佳时机,一是因为小孩子在大哭大闹的时候针头容易断在屁股里面,容易发炎。二是因为怕家长担心。三是因为怕小孩子留下打针心理阴影,从此以后怕打针。奶奶了然于心,于是就马上抱着我说:“妹里,莫惊! 把眼睛闭上,就不会痛咯。”
很神奇,在奶奶跟我说了这一句话后,我就真的不怕了,也不哭不闹了,在赤脚医生涂了酒精消毒之后,直到打完屁股针之后,我也没觉得疼,打完之后我后知后觉的还问奶奶:“阿婆,打完针了嘛?”
奶奶淡定的说:“妹里,早就打完了。你毛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