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让家人知道实情,玛利亚请求张敏将手术时间安排在寂静深夜,除了布欧之外,所有子女对此均一无所知。而布欧也不被允许进入手术室,只能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一切准备就绪,玛利亚写好了遗书,交代了身后事,抱着赴死的决心,准备迎接那场生命的挑战。
终于,到了决定命运的那个深夜。
玛利亚特意换上了一套淡粉色欧式长款连衣裙,那是和丈夫欧曼图新婚之夜穿的睡衣,美丽优雅而充满风韵,有着深深的纪念意义。她告诉布欧,假如自己没能挺过今晚,她希望能够穿着这件衣服进行海葬。
布欧把坐在轮椅上的玛利亚推到手术室前,不舍地握着母亲那苍白无力的手,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张敏,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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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对他轻轻说了句,“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这句话虽然简单,却有着极其沉重的分量。那是赌上名誉和未来的承诺。
张敏接过轮椅,将玛利亚推进手术室,然后锁上了身后的铁门。手术室内灯火通明,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张敏将轮椅推到两张单人床中的其中一张,搀扶着虚弱的玛利亚爬上床,面朝上平躺下来。张敏这才惊讶地发现,玛利亚一米八几的身高,体重却轻得像个孩童,可见病魔对她的摧残有多么严酷。
玛利亚躺上床后,把双腿伸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扭过头看向张敏,平静而虚弱地说:“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手术是什么结果,我都乐意接受,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张敏点点头,露出礼貌的微笑:“放心吧,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为了欧曼图家族,为了亲爱的布欧,我会尽全力治好你的病,先闭着眼睛休息下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开始手术。”
“那就谢谢你了,张敏。”玛利亚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进入非常放松的状态,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张敏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态,然后缓缓伸出手,发动了体内的火种。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体内涌动,丝丝红线开始她右手掌心凝聚,最后形成一把红色的透明利刃。这把利刃仿佛拥有生命,跳动着耀眼的光芒,准备执行它的任务。在外人看来,它的存在似乎是为了取人性命,但恰恰相反,这把刀是用来拯救生命的。
张敏悄然来到熟睡的玛利亚身边,轻轻地将左手搭在玛利亚的额头上,感受着生命的律动,但她并未感到任何活力,只有一片死气沉沉,看来再不动手,玛利亚恐怕连今晚都撑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