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如此,你我便以月考为凭,一较高下,名次先者,即为胜者。”黄文渊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若我不幸败北,任凭尔等处置,绝无怨言。若你输给我,则需要退出府学。这个赌注,你可敢应下?”
徐九思闻听此言,眉头紧蹙,当即为贾环仗义执言道:“黄文渊,你这不公平,凭什么你输了不用退出府学,贾兄输了就要退出府学?你这分明就是使诈!”
黄文渊对此,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到徐九思的话一般。
只见他双眼赤红,紧锁于贾环身上,再次沉声追问道:“贾案首,这个赌注,你可敢应下?”
贾环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
对于黄文渊的咄咄逼人,未有丝毫动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只轻轻摊手,云淡风轻地答道:“乐意至极!”
言罢,趁黄文渊一时愣怔,贾环略带嫌弃道:“好了,你说完了吧?若是没有其他事,还请黄兄先行离去,莫要扰了我与同窗相识的机会。”
黄文渊的脸色,如同被烈焰灼烧过一般,绯红中带着怒不可遏的紫。
双眼仿佛两团即将喷发的火焰,血丝密布,透露出难以置信与极度的羞愤。
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变得泛白。
欲要将这满腔的怒火凝聚成实质,击碎眼前的不公。
“岂有此理!”他心中怒吼,声音虽未出喉,但那股压抑的愤怒却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震荡,整个人周围的气温瞬间骤降了几分。
周洪谟离他最近,最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身体也不禁微微打颤。
就在他以为,黄文渊忍受不了屈辱要爆发时,黄文渊却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周洪谟先是一愣,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平日里围绕在黄文渊身边的小喽啰们,此刻个个低着头,脚步匆匆跟了上去。
黄文渊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于是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月考上将贾环击败。
到时候,再将今日受到的所有羞辱,加倍,加十倍、百倍还给贾环。
唯有这样,方才能让他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