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将不甘受辱,直接自刎当场。
临死前老将紧紧握住段其祥的手,声音沙哑无力,嘴角溢血:“老…老段,我想……家了,我……我想他……他们……”
话还未说完,老鱼的手自然垂落,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见状官差面不改色,嫌弃道:“死了记得把尸体搬开,别臭着了别人。”
“……老……老鱼……”段其祥眼中含泪地合上了老鱼的眼睛,他死咬着牙,手上青筋暴起。
将老鱼背了起来,他走前目露凶狠地看了那官府一眼。
无论他们怎么据理力争,都没有办法。
官字两个口,上说有理,下说有理。
经过数月,他将老鱼的尸体埋在了北疆,让他与兄弟过去的相伴。
他手抓着一匝黄土轻扬,立志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于是他带着剩下的几名兄弟来到了天水山,在此落脚。
待势力有所小成,便把那些没有依靠的烈士家属接了过来。
也就有了后来那些打土豪地主,绑县令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
每每谈起这些事,段其祥的心如万蚁侵蚀的疼痛。
谁想当土匪,这都是被逼的!
如果不是世道无常,谁又愿上梁山呢。
听了之后,苏长安心生敬佩与不甘,起身举杯,以茶代酒地敬了一杯。
“殿下……不可!”
“殿下不可啊!”
他们什么身份,何得何能让皇子敬酒。
段其祥和其他人还想劝慰,苏长安直接一饮而尽,“大夏有尔等,乃国之荣幸。”
经过一番交谈,几人开始敞开心扉,没有了适才的拘谨。
“殿下此行是要去哪?”段其祥问。
苏长安决然道:“北疆。”
“什么!”所有人露出吃惊的目光看向苏长安。
他们不理解,好好的皇子有福不享,去吃那苦做甚。
与朝廷脱轨太久,他们当然不知道北离城发生了什么。
轻轻抿了口茶,苏长安谈笑道:“实不相瞒,我被贬了。”
“噗!咳咳……”
正喝着茶的段其祥差点没被呛死,用怪异地眼神看着苏长安。
但苏长安表现得很坦然,以至于他们都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