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师尊的书房里看到一本剑经，其中所描述的一种剑道至高境界，就正如此刻眼前的这般影像。

以气驭剑，操纵飞剑远程杀敌。她那时光是想象此刻情形，就直流口水。

“傻丫头，那是本仙道志怪话本，是为师打发无聊时才会翻看的。”太清至尊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御剑术，师尊修为已超帝境，也寻不着法门能以气驭剑。就说这丢出去的石头，都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它，更何况是长剑呐。丫头呀，你就踏踏实实地修行，万不可当真，误入歧途啊。”

师尊的话语还言犹在耳，眼前的景象却分明告诉萧羽墨，御剑术，竟然真的存在。

景象中的那白衣女子飘然离地，轻立于漂浮的飞剑之上。萧羽墨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忍着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那白衣女子手中掐诀，飞剑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竟然腾空而起，似一道流光直向空中飞去。只是下一刻，那飞剑似是发了羊癫疯般不住地颤抖，而后一头栽向了地面。站在剑上的白衣女子没有跟着从空中一起掉下来，而是宛如仙人漂浮于空中，随后缓缓回落地面。

下面一群女子迅速上前围住了她，七嘴八舌似在询问什么。而白衣女子背对镜头看不出此刻神情，只见她朝向周围众女子娓娓述说的身影。众人听后皆是满面愁容，其间有个年纪显小的女子竟呜呜哭出声来。

镜头再次一转，白衣女子闭目躺于一口巨大石棺之中，而镜头也跟随着一起落入石棺中，随着石棺的棺盖缓慢闭合，镜头前陷入一片黑暗。

珠子的光芒慢慢变回了纯净的银白色，投影也随之慢慢的消失了。

“师弟......”萧羽墨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世界观碎了一地。

“师姐，你先收好这个。徐长卿待会儿找你时，就将这个交与他，老子答应过，这是他的那一份。”秦牧玄把那个作为投影仪底座的金属方块递给了萧羽墨。

秦牧玄珍而重之的收起了那颗珠子，放好后，还拍了拍，一脸满足地含笑道：“回头再与你解释，我得回去了。”

“咱们走——”

还没等萧羽墨回应，秦牧玄吐出一句话，下一刻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沧海桑田，一梦醒来，世界竟如此模样。与身体里其他意识共享部分记忆的秦牧玄，也油然喟叹——世事无常，天道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