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行渐远的秦牧玄,正阳真人铁青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些,他叹息一声,道:“掌门师兄说的一点没错,这小子就是个无赖性子,打不烂的滚刀肉。”
“师尊还说,这种人才最适合当太清剑门的掌门。”
萧羽墨在一旁,像是对吹胡子瞪眼的正阳真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正阳真人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掌门师兄说的在理,宗门只有在这种人手里才有可能发扬光大。
此行不虚,收获颇丰,秦牧玄心下满足,决定先去见见故人。于是施展身法,避开道观外的眼线,迅速离开正阳观。
“田头儿,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一个身着抹布短衫的汉子站在道观街角,对着另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说:
“王爷让咱盯紧这破道观。可整个早上,这里也太安静了吧。既没见观里开门迎接香客,也没见有人出入啊。”
“好好盯着就是,咱们哪有资格质疑王爷的决定。”
那个青衣男子不耐烦地瞟了眼短衫汉子,又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远处那个孤零零的破道观,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田头儿,王爷为啥不让咱直接进去搜查,要啥证据咱都能给他弄得妥妥的,还费事儿盯着作甚?”短衫汉子继续发着牢骚,丝毫未察觉青衣男子此刻的不耐烦。
这一会儿耳中塞满牢骚话的青衣男子,眸子不停巡视着几个关键的盯梢点,压低声音道:
“此处是天下第一宗门的据点,这是明摆着的。你以为朝廷不知道?而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朝廷犯不着得罪这等名门大派。王爷叫咱在此盯梢,也只是表达朝廷的一种态度,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