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雪白道袍,打理整齐的花白发髻插着白玉发簪,红润的面孔下是留的长短合适的花白胡须,哪怕在极为挑剔的秦牧玄的眼里,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也是如真仙临世一般,完美契合了他心目中武林顶尖高手的形象。
只是......宝碗难免豁个口,白玉总有一丝瑕。人无完人嘛!
“你丫的,见个面的功夫就给贫道惹是非,是吧?墨丫头说你是灾星还真没冤枉你。才消停多久啊!你丫到底有多少仇家?贫道的师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收了你小子做徒弟?要是你落到贫道门下,早把你丫的腿给打折了。”
刚见到这个武林至尊强者,没说上两句话,那白衣老头对着秦牧玄就是一顿的贴脸输出,唾沫星子下雨似的淋了秦牧玄一头一脸。
“骨师弟,你可别被这小子的外表给诓了,狗屁的文人。他那是忽悠你和你徒弟入套呐。就他......也配自称文人?不怕告诉你们!他杀的人都能从这座山顶一直排到少阳镇了。贫道让墨丫头跟着他,只因着这小子招惹的全是顶尖高手,没个强力搭档,贫道怕他早被人打死了。”
白衣老者面红耳赤,一只手握着骨长老骨感无节的手,一只手指着一脸无辜相的秦牧玄。
“师伯,瞧您说的,我无事招惹他们作甚?再说了,他们不厌其烦地主动追杀弟子,难道我还能站着不动叫他们砍不成?”
秦牧玄耷拉着脑袋,委屈地狡辩着,不时还恶狠狠地偷眼瞥一下站在白衣老者身旁偷笑的萧羽墨。后者扭过小脑袋,只当是没瞧见,却见她抱剑的臂膀不停地抖动着。
“说你是灾星还有错啦?你丫敢说你是咋上山的吗?”白衣老者牛眼一瞪,目光狠狠刮向秦牧玄。
“呦,怎么着,不说话了,刚才这张嘴还叭叭的。你丫的,不好意思说是被抬上山的吧!人家无相宗培养个道传弟子容易么?你丫比个武就差点打死人家女娃。好歹是个女娃娃,你丫手够黑的啊。”
“师伯,弟子早就想脱身了,是无相宗那老货不依不饶的非要比试,这能怪我吗?再说,那百里丹云哪是个女娃!分明就是个疯子嘛,弟子若不全力以赴,恐难自保......”
秦牧玄话未说完,在旁的骨长老却不淡定了,他急急问道:“掌门师兄,您是说被抬上山的那个无相宗下一代拳圣是被这小子打的?!”
原本以为这长相好看的新进道传弟子就是个走后门来凑数的。听了半天才知道,这家伙居然这么猛,百里丹云在江湖上也算是新一辈里响当当的顶尖存在。却被眼前这个如谦谦君子摸样的家伙差点打死!!
不可思议!这人,是真不可貌相啊。想到此处,长老缓缓睨向自己爱徒。
“魏司清,你小子也敢挑战他?你有几条命啊,听见了吧,他那是在给你下套呐,你就傻了吧唧地往里钻,你也不打听打听,和这小子对上的人有几个还在世上。试问,你有百里丹云强吗,你有刀尊徐长卿厉害吗?他俩儿,一个重伤差点儿嘎了,一个见人就溜之大吉,你又咋有胆去挑战他的?”
白衣老者骂完秦牧玄,又把矛头指向了骨长老的爱徒魏司清。
魏司清满头是汗,嘴唇都有些颤抖了,再次打量着身旁的小白脸,此刻那张花花公子的面容显得狰狞无比。
所谓强者为尊,师姐跟他应该......也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了不争了。魏司清心下打鼓,美人算什么,还是小命打紧,赶紧收回挑战吧。
于是,魏司清抱拳向秦牧玄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方,方师兄,师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师弟在此给大师兄赔礼了。师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师弟这一次吧。”
“嗯,师兄原谅你了,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