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黑衣人越是观察越是心惊,情报上说这使团护卫头领是个在西南打老仗的战将,看来果真不假,单就这营地,没几倍的人用命去填,休想拿得下来。黑衣人自忖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挑出这么好的地形来。
“这营地如此厉害吗?”
旁边的黑衣大汉嘴里咬着草棒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远远的,看见那穿着一袭白衣的武官走出了营地,他正搬着石块每隔一段距离放置一块,黑衣人看的眼皮直跳。
黑衣大汉侧脸啐出嘴里的草棒子,探头问道:“老大,他在干什么?”
“计步,弓兵计步,三十步,五十步,一百步,一百五十步,用石头做标记。那是用作给弓兵标记距离的。”
黑衣人看的手心背心全是汗,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衣将官极度危险,要赶紧通知伏击部队改变计划策略。
“这个使团护卫统领不简单,估计先前选定的伏击点有可能被他发觉,你快去报告统领大人,重新选定伏击点,加派兵力,在梁国腹地还能如此扎营的,绝不是普通武将。你丫的别看了,还不快去?”
秦牧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回头望向远在一百五十步外的营地,满意地哼着小曲回去继续干愉快的监工去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儿平安。”
在这间小小的佛堂里,秦母面对佛龛上的金身佛祖像,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下去。
水陆法会今日午时,正式结束了,在丛迩君的极力坚持下,一家人带着十数亲兵一起搬进了打理停当的秦府,虽然仓促搬进新家,府里缺这少那,但住进了儿时的旧宅,秦母还是觉得无比安心。
秦府大门打开了,小秋提着个大食盒走了出来。
“上哪去?”
门口一名夜影司兵士手扶刀柄厉声喝问道。
“是些吃食,”小秋将食盒递了过去,说道,“我家小姐瞧着官爷们辛苦,让我送些点心吃食来,刚搬进府里条件也有限,各位官爷且将就些吧。”
那夜影司兵士手从刀柄上拿开了,尴尬地挠了挠头,接过了食盒。
“多谢你家小姐,我们公事在身,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官爷不必客套,吃完食盒放在门口就行,一会我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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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秋就退回了秦府,还把大门关上了。
“你们几个过来吃夜宵啦。”
“好嘞,头儿。”
其他几人凑上前来,见那兵士把食盒层层摊开摆好,伸手拿了就往嘴里塞。
“我草~~这点心太好吃了吧,比徽记的糕点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