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包砖结构的泥草房,屋里的确又脏又乱,没地方落座。
小贩不好意思的拿了两个椅子,陶小建拿了几张报纸垫着,和土根落座了。
“说吧。”
小贩叹了一声。
“建哥,根哥,我倒霉啊,有人管我要保护费……”
陶小建点了一根烟道:“卫生费啊,管你要很正常啊?师院一带要卫生费的应该是老三吧?”
“是的。”
小贩点了点头。
“老三要的不多,一个人交五十,管一年,另外城管每个月要一千块钱地皮费用……”
土根皱了皱眉头。
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太着急,太敏感,不适合做老大。
陶小建呵呵一笑:“这个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城管局的,也管不了人家,再说师院那一带生意好,也值这个价,你说呢?你一天卖多少钱?你吃肉了,那帮人不也得跟着沾点?”
小贩点头:“建哥说得对的,我一天能卖一千多块钱……”
陶小建冷笑:“不止吧?”
小贩讪笑:“有的时候也能卖两千,三千的……”
陶小建道:“这不得了?你知道师范学院两边的门市饭店一天能卖多少钱?一天能卖两三千是不错的饭店了,有的饭店一天才卖几十块钱,你信不?”
小贩笑了下:“我听说了。”
“听说了就对了,人家饭店租店面一年多少钱?请的厨师,切堆的,服务员,也要交卫生费,这个费,那个费的,生意还没你好,所以你不亏。”
小贩点了点头:“建哥,可是我就这一夏天的活,刮风下雨天生意也不好,学生也不出来,不过现在一个月也能弄个两万左右。”
土根也有些惊讶,一个小贩,开个小电驴,烤串啥的几张桌,夏天的时候一个月能弄两万左右,真不少了。
小贩叹了一口气。
“可是,前几天出来个叫张彪的,他们说刚从号子里出来,说没钱了,管我们一个月要一千块钱,我就问了一句,为啥给你钱啊?你是啥部门的啊?”
张彪说这一片都给给他钱,不给就不好使。
我就呸!了一声说:“你算啥啊?”
张彪一手扯着我脖子,另只手就给了我一拳。
小贩指着自己的眼眶。
现在眼眶浮肿,也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