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胡文霆还按照后世工兵铲的大致形状,让锦衣卫的军匠们给这些流民们打造了一批,在他们进入工地的时候,已经准备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你还别说,这些流民在经过胡文霆近半个月的整训之后,外加每天都能吃上质量不错的饱饭,因此他们无论是在身体素质方面,还是气质形象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再加上这些人都是统一的着装,当他们集体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在路上的时候,还真是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还有他们当中一部分人扛在肩上的锋利的工兵铲,就像是一种武器,更是给旁观者带来一无形的威慑力和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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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之后,就有人把胡文霆手中这支奇怪的队伍和军队联系在一起,并在私底下传言,说他蓄养私兵、想要图谋不轨。
紧接着就有一些享有风闻奏事权力的御史之类的官员,把这一情况捅到了朱由检的案头。在刚开始,上这种奏折的人还为数不多的时候,朱由检还可以直接采取留中的方式,对这些奏折用不闻不问的态度来应付一下。
但不久之后,一些因为没能加入到投资行列,而对胡文霆他们感到不满的勋贵和大臣也加入到攻击队伍之中,在朝会上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潮。
于是,朱由检就找了个机会把胡文霆约到宫中,想同胡文霆商量个应对之策出来。
等朱由检把情况说了一遍之后,胡文霆笑着对他说道:“陛下,其实他们这些人向你参奏的内容,也并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非常接近事实了。
只不过他们心底里却并不认为我真的是在为建立军队做准备,而只想找个由头来收拾我,以此来发泄一下他们心中的不满罢了。”
听到胡文霆的话之后,朱由检蹭的一下从座位站了起来,带着惊讶的表情问胡文霆道:“老师,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您带的那些人,连刀枪都没有,更不用说盔甲了,这怎么可能成为军队呢?”
胡文霆笑道:“陛下,连你个并没有亲眼目睹,而只是听说了一下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军队,难道他们那些人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他们还偏要说那是军队,这说明什么?说明指鹿为马、无中生有这种事情,他们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
只要有人胆敢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根本就不会先考虑一下这件事情是否对大明有利、是否对陛下有利,而是只想着要先把对方除之而后快。
说得重一点,在原先的历史上,就是这帮鼠目寸光、唯利是图的家伙最终把大明给葬送了,同时也把陛下您给逼上了绝路。”
听到胡文霆说的最后几句话之后,朱由检的脸涨得通红,同时还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几句,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一些不满的情绪。
过了一会之后,朱由检冷静了下来,他有些不解的问胡文霆道:“老师,您刚才说您确实是在为以后建立军队做准备,可您既没有让那些人练习刀枪等武艺,也没有练习任何的阵法,只是每天让他们站立或排队走路而已,难道你们后世就是这样训练军队的?光靠练习站立和走路就能打好仗?”
胡文霆认真的回答道:“陛下,您也知道,我对行军打仗一类的事情确实是一窍不通。但是我在后世的时候,却有机会学习过我们太祖的一些军事着作,对他老人家的军事思想有了一个粗浅的认识,让我知道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主要由什么因素来决定。
太祖对军队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每一个士兵在听到指挥官下达的前进命令之后,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不皱一下眉头的往前冲。
而要让士兵们做到这一点,就要在平时不停的对他们进行相关的训练,比如我在对那些流民进行队列训练时,不停的让他们转来转去,就是要让他们养成一种听到命令后就不加思索的立即执行的习惯。
等他们能完全做到一听相关的命令,就能立即做出相应反应的时候,就说明这种习惯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骼。
那么当他们上了战场的时候,也能做到忠实的执行指挥官下达的任何命令。打个不太好听的比方,这个时候的士兵们就像一些不惧生死的傻子一样,在不把对手完全杀光,或者自己被杀死之前,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