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的二皇子,望着前线的战报,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暹罗五十万大军压境!但我明明已经联合周围小国,停止向暹罗国贸易,他们哪里来的粮草,这不可能……”
二皇子心中惶恐,就连平时那份运筹帷幄也丢到一边。
作为心腹的陈元,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陈元,为何暹罗人会有粮草?”
二皇子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向陈元。
陈元再也不敢隐瞒,当即跪地求饶起来:“殿下,运送福寿膏的货船,被叛逃的海军截获,很可能是白鹿国指使的!”
嘭!
二皇子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上:“为何不早说?你……”
陈元一个劲的磕头,直至磕出血来:“殿下,还求殿下饶命!”
陈元哪里敢说他害怕被责罚,就想把事先压下来。
按照流程,朝廷要把现银收入国库,还需到年底清点。
只要拖一拖,等万州的二批福寿膏收成,就能用新债抵旧债。
否则一旦把事上报,他小命不保。
可惜,陈元千算万算,算不到暹罗人会派大军压境。
没有福寿膏稳住周边小国,谁肯为大乾办事?
粮食更是源源不断的卖给暹罗人。
二皇子本就聪明,看陈元的表情,也猜出前因后果。
他望着陈元这个坏事的狗东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凡,把被劫之事上报,他也能想办法补救。
但现在北境已经彻底失控,朝廷想要干涉也无用了。
甚至,最坏的结果,就是暹罗人大举南下侵略中原。
而他这位大乾二皇子,将成为千古罪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陈元,你也跟了我许久,给自己留个体面吧。”
二皇子手扶额头,只觉得很累很累。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