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颜漫来说就像一鞭子抽打在她的心脏,疼得她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眶滑落。
“因为许大风早就知道了你父亲的身份,就是因为他早知道,才会被赶出颜家后进了沈氏!
“因为他知道,所以警告我——
“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你父亲,他就敢把你父亲送进监狱,因为他手里有你父亲侵犯我的证据!”
看着眼前女人的眼泪和她脸上的痛色,沈嘉木那颗原本麻木的心脏突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他想起昨晚法明大师说过的话——
“一切孽缘都是命里的定数,既然孽缘已经以悲剧收尾,留下的人该释怀的时候就得释怀!
“你也好,你母亲也好!”
况且,这个女人已经病入膏肓。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静得让人心慌,静得仿佛能听到眼泪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沈嘉木突然转过身,当着颜漫的面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
颜漫看到他后背和腰部还有昨天摔下山谷时落下的淤青,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上过药了吗?”她低声询问道。
沈嘉木将干净的衬衫披上,一边扣着扣子转身。
“回去等您帮我上。”
颜漫神色一僵,“什……什么?”
“跟我下山。”
“阿木?”
“昨晚法明大师跟我说:该释怀的时候就得释怀!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释怀了?”
听他这么一说,颜漫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儿子已经原谅了自己。
“阿木,我在这……”
“如果您对我还抱有一丝歉疚,那就请您跟我下山,去医院。”
“法明大师都告诉你了?”
颜漫定了定神,努力调整好情绪后又接着道:“谢谢你阿木,我很开心能够听到你对我说这些。
“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至于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只有终老于此才是我的结局!
“至于下山……”
“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沈嘉木大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