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留里克一拍大手,转
头再看着卡洛塔的脸:“你一定不会给我儿子随便找个村姑所妻子。”
“你都明白了。虽然是自作主张,我觉得她很不错。”卡洛塔笑意不见得回应。
“倒是危机中我获悉的一件好事。”
“不错。一件好事。”卡洛塔瞬间又拉下脸:“留里克,战争在这该死的时间节点爆发。我本不想打仗,而你的敌人故意发难……”
“你不用说了。”留里克摇摇头,“你担心什么,你渴求什么,本王一切都明白。放心吧。因为这是我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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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卡洛塔已经用实际作为证明了她已经彻底统治了波洛茨克,还以联姻的手段笼络当地人心。
仿佛就是当年罗斯完全统治白树庄园一样,但波洛茨克人确实集合部族全部实力进行抗争但战败,留里克有些担心罗斯王国授权奥斯塔拉公国彻底统治那些人是否稳当。
单纯的一场贵族联姻的效果可能有限,当地村民早就用实际行动证明过自己的桀骜不驯,他们有着复判可能性。
毕竟,那是波洛茨克。
留里克不禁想到很多,他索性亲手将索尔金娜抱下马,女孩现在也表现得非常顺从。
她双脚刚一落地,又非常自觉地凑在卡尔的身边。
如此举动分明是自发而为,留里克的眼角注意到这些只是欣慰地会心一笑。
诺夫哥罗德的王室宫殿,一小片木建筑为主的建筑群。
它是在白树庄园首领御所的基础上大规模扩
建所得,而今早已成为奥托夫妇的养老地。
王后斯维特兰娜年幼时的闺房还在这里,不过它自然而然也被改造成留里克的居所。
国王与王后住在一起理所当然,对于留里克,他已经从客人彻底变做了主人。
在这座城,任何居民都不会纠结自己的身份,因为人口最多的白树庄园民众有一个算一个都会用斯拉夫语嚷嚷着“我是罗斯人”。
老庄园主里古斯比奥托年轻很多,奈何人与人就有不同,里古斯一样的老态龙钟,有时候会与奥托聊聊家常,大多数时间就只是安静得待着。
不用于里古斯,奥托闯荡一生,一个战士最大的悲哀或许莫过于被岁月磨碎了膝盖——奥托只能拄着木杖勉强站立,只因他的双腿因衰老导致的萎缩,已经难以支撑自己庞大身躯。
偶尔他会令侍卫带来人力轿子或是马车,穿着厚实的熊皮大衣,唯独头部戴着特别的镀金头盔,再将自己的“毁灭者”抱歉抱在怀里,于诺夫哥罗德城内巡游一番,即是看看繁荣的市井生活,也是向民众表示:你们的太上国王依旧是王者。
奈何,这样的生活还能再持续多久呢?
一切都是相对的,当奥托宣扬自己的存在,民众也看到了衰老的老奥托。上些年纪的人都记得仅仅是十年前,这个老家伙还在叱咤风云,怎就过去十年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
由于有侍卫紧急通报了国王与奥
斯塔拉女公爵双双紧急参见,征战一生的奥托瞬间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来人呐!把我的黄金战甲拿来,服侍我穿好衣服!”
奥托以沙哑的声音吩咐下人,于是他故意晾了留里克一番,直到被服侍着穿上了他的镀金鳞甲与镀金盔。奥托盘腿而坐,镀金的裙甲遮掩住双腿。
他并不担心自己衰老的肩膀扛着甲衣会疲惫,其内支架的存在使得奥托只要不剧烈晃动,即可靠着支架支撑起甲衣。当然,镀金甲衣本来就是仪式化的器具。
那把大马士革钢的钢剑依旧被他抱在怀里扛在肩上。
乍一看去,仿佛这位将银白胡须也梳理成辫子的清瘦老头子,一旦被激怒就能勃然而起拔剑斩敌。
实则懂得他的人都知道,老头子怀念着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这不,当好大儿握紧剑柄走近来,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奥托略显沙哑的嗓音缓缓闻讯:“留里克,究竟是什么大事?卡洛塔,到底是什么大事迫使你竟要求助我这个老头子?”
“父亲,是战争。”
说着,留里克率先坐下,被许可进入此殿的人也纷纷盘腿坐在木地板上。
留里克给了父亲很足的面子,这不奥托实际上坐在木台之上,木墙有着北极熊狰狞头颅做装饰,松软舒服的垫子也是货真价实的熊皮,尽显一位北欧老战士的彪悍。
这样奥托得以俯视眼前的所有人,他知道这一切尽是儿
子抬举自己这个太上国王。
可是,那只是尊敬。自己已经不问政事多年,现在的罗斯也不需要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战士指挥。再说,如今庞大的罗斯王国已经大到奥托无法想象,即便年轻三十年,政治年富力强的自己也完全无法掌控。
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只够管理一个部族。
“任何的战争,你都能带领军队打赢。关于远征法兰克的事,我是完全支持你的。我甚至向诸神祈祷,你的母亲也做了祈祷,罗斯依旧能取得胜利。”
奥托自顾自的说了一些废话,留里克不反驳,索性顺着老爹的话语再复述一个“我军必胜”。
紧接着才是一个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