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拿骚意识到情况危机,急忙经此大事翻译后告知留里克。
“博杜安……一个自傲的伯爵吗?”
“也许他是自傲,我们应该俘获他。即便他……宁死不降。”
“不。”留里克摇摇头,“是他自己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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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些扭力弹弓纷纷摆在阵前,生怕被误伤的罗斯军纷纷舒张包围圈。
持盾的最后弗兰德斯士兵意识到情况不妙,可惜也无后退之路。
留里克双眼带着血丝,他摘下头盔就是希望伯爵博杜安在被杀前好好看看自己的脸。
一位壮汉站在这里,金色的马尾辫在小雨中湿漉又显着,被修剪得颇为讲究的胡须挂着水珠。
“射击!”
随着一声令下,处决开始。
弹丸近距离撞碎士兵的盾,弗兰德斯战士被击穿身体,那一度颇为坚固的盾墙被砸得千疮百孔。
但这些精锐的扈从为了他们的信仰,以血肉筑墙,很好为博杜安裆下致命一击。
至此,已经没有几个活人,博杜安放眼望去,周围尽是诺曼人虎视眈眈的眼睛,以及一地的尸体。
“奇怪,竟然有人没死。”拉格纳不屑地嘟囔。
“不必担心。接下来是十字弓的打靶,最后的敌人必死无疑。”
恰是此时,亨利拿骚看到了最后敌人中有人衣着考究,那是浑身泥巴也掩盖不住的考究。
“伯爵?伯爵在吗?如果你还活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拿骚大声问了一句。
现在,博杜安看到自己的扈从惨死在面前,他们的身躯被奇怪武器发射的弹丸砸得血肉横飞,一个二个死相极为凄惨。
他本不想投降,奈何身体的颤抖已经不是头脑可以阻止的。
他吓坏了,牙齿在震颤,粗糙的脸在痉挛,那持剑的手也如帕金森疾患一般。
他已无力做出回应,连咒骂都张不开嘴。
愈发觉得蹊跷的亨利拿骚,在留里克已经布下箭阵之际,急忙只身挡着。
“罗斯之王,已经够了。那里面很可能掩藏着大贵族本人,你何必现在杀了他。只需派上几人即可将他们全部活捉。”
“你让开。”留里克直接推搡一把,还是想赐予这些求仁得仁的敌手死亡。
却难料拿骚说出这样的话:“至少我要找到弗兰德斯伯国的大贵族,让他承认包含乌得勒支和格罗宁根的尼德兰归我的伯国,否则,他们定然会频繁骚扰,这对您不利。他们的大贵族可能就在那里。”
“是这样吗?也好。”
留里克终是终止了处决,使得打算看好戏的将士们颇为泄气。
一众士兵气势汹汹走去,旋即就给忙着颤抖的几个敌人缴械,并直接押解到留里克面前。
拿骚对着被押解的人继续问话:“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你们中谁是大贵族,是你吗?”
他直指一个衣着最考究的老家伙询问,接着亲手摘掉其铁皮盔,展露其真容。
一个呲着牙的狰狞中年人露出颓丧泄气的脸。
“让我死!快杀了我。”
“你是谁?可是伯爵?”拿骚继续问。
却见其人猛啐一口唾沫,气得留里克直接踢了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到其膝盖,痛得他抱住腿在地上打滚。
终于,这位衣着考究者忍痛坐在泥地,恶狠狠地诅咒:“我!就是弗兰德斯伯爵博杜安!你们是无耻入侵的强盗!还有你,背叛信仰的法兰克人。上帝会惩罚你们的罪恶,风暴会摧毁你们的舰队,落雷会劈死你们。你们很快会死。”
其人是博杜安无疑了,留里克点点头。
就是这家伙死鸭子嘴硬,看起来就是一心求死。
可是博杜安不必去死,哪怕是五花大绑塞进船舱,等运抵汉堡扔给柳多夫本人,那就是另一场好戏了。
毕竟,在过去的时光,柳多夫是威斯特伐利亚伯爵,博杜安是弗兰德斯伯爵,两人的封地完全接壤,他们必然彼此认识。
只是再次相见,一切都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