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姐的保证,让曹二姐相信,她这次一定能够成为皇后。至于郑直?从此再无瓜葛就好。不是她不想为曾经的一切羞辱报复,而是牵一发动全身,倘若让殿下晓得了之前二人的事,吃亏的是她。
郑直被满冠喊醒,坐起身为怀里的二娘还有顶簪掖掖被子,这才走下床。洗漱之后,满冠开始为他穿衣系带“你师父最近是不是又不老实了?”
“哪有。”满冠言简意赅道“师父知道错了,再不敢对爷隐瞒。”
郑直不置可否,吃过饭,正要去前院,刘花卉走进来“爷,前街的十三姑奶奶还有赵太太打发人来送信,一会过来。”
郑直看向满冠,对方转身去了西卧房“你这老货啥时候又改去做门子了?”
刘花卉笑着凑过来,为郑直整理衣摆“只要能瞅见爷,做门子也行的。”
郑直摸了一把,笑着出了屋,这才发现外边值守的是夏大姐还有夏三姐。二人瞅见他,赶忙行礼。郑直想到刘花卉,同样摸了二人一把,吃了口胭脂这才走了出去。
门口的刘花卉瞧在眼里,喜在心里,快熬出来了。
郑直的好心情一到翰林院就彻底消失不见“咋只有一个?”他明明让刘寓生找两个庶吉士,可是一早对方只送来了一个叫段炅的陕西行都司的脚色。
“俺确实找了段兄和程兄襄助。”刘寓生赶紧辩解一句“可程兄的脚色……”
“程兄?”据郑直所知,本科庶吉士只有一个姓程的……
“郑右谕,侍生来晚了。”此刻,程敬走了进来行礼,然后送上脚色。按照规矩,庶吉士在翰林院读书,却并不是正式的翰林词臣,不得用翰林同僚礼仪。因此见到翰林清华,正式场合必须以学生自居。
显然对方早就预料到了郑直的心思,打了他一个埋伏。
“既然如此。”郑直也不是一个拖沓的人,接了程敬的脚色“刘庶吉准备吧,一挨皇命批复,你就跟着严庶吉去吏部调档,就查如今各部职事,还有六部五寺一院一司与内阁啥关系。”
刘寓生郁闷的应了一声。啥关系?《诸司职掌》写的清清楚楚互不隶属的关系,甚至《诸司职掌》里压根就没有‘内阁’,可是《大明会典》却完全不同。很显然郑直果然如同他们担心的一般,就是要和内阁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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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却不管刘寓生,扭头看向程敬“程庶吉带着段庶吉去五军都督府查如今都督府所掌职责是否与《诸司职掌》相同。”
程敬立刻拱手称是。
送走二人,郑直立刻将早就准备的题本填上程敬,段炅的名字,然后让张文宪送去了经历司。他这是公事,用不着单独往通政司跑,沈禄身子骨不好,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有些事不禁想,下值后,郑直召集他凑的虾兵蟹将准备去望凤楼搓一顿,顺便提提士气,不曾想就得到消息沈禄的孙子病逝。
“几位同年咋想的俺清楚。”奢华的席面,气氛却压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直拿出藏了三年的乌木折扇轻摇“俺不讲虚的,只讲看得到的。翰林院三年读书,就算留下来了,也要九年一转。跟着俺,诸位总要比旁人快上几分。诸位该晓得,一步快步步快,这个道理吧?”
严嵩,段炅,刘寓生三人不语,程敬却立刻道“敬自当以郑右谕马首是瞻。”
其他三人程敬不晓得如何想,他却是真心实意的跟着对方走下去。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程敬从小好赌,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