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哥快三十了吧。”郑直大概懂了对方的心思,反而拉着对方不让走“啥时候吃你的喜酒?别急啊,前几日多亏了二狗哥帮衬。兄弟一直没有工夫感谢,走走……”他看到了锦奴出现在了山门,瞬间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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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是谁,贴上尾巴比猴都精,立刻扭头要一窥究竟。
“唉?那是叶小娘子……”郑直疑惑的要伸脖子看。
张荣汗毛炸立,赶忙回过头,挡在郑直跟前“啥叶小娘子?你把夏监生泰水的妹妹也抢了?”
旁人不晓得那些放债的底细,张荣可是一清二楚。自打听人讲了那个夏监生在郑直门口闹事,然后被无赖逼着卖了妻女他就感觉有猫腻。前一阵正好遇见了其中几个,一打听,果然如此,如今人估计都被郑直收房了。
“呦呵?”郑直原本不过敷衍,如今才晓得对方真的盯着他“咋的,欠债还钱,没有不妥吧?”
“戏言,戏言。”张荣也是病急乱投医,讲出来就后悔,赶忙求饶“下次俺请。”不等郑直开口,他直接跑开了。张荣反应过来了,他留下,就永远纠缠不清。
郑直没动,扭头瞅了眼贺五十,对方会意,立刻驾车去迎锦奴。郑直可不敢保证,张荣甚至旁人有没有继续盯着。
锦奴自然也瞅见了有人在和郑直说话,因此并没有着急凑过去,待看到贺五十驾车过来,直接上车走人。
就在此时,叶小娘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山门,开始四下寻觅张荣的身影。
不远处躲着不敢露头的张荣和跟傻子一般不敢动地方的郑直同时咒骂对方,然后各自挤进人群。
待郑直徒步走到路口,立刻发现了停在对面的马车,贺五十坐在车座上悠哉悠哉的抽烟。郑直大步走了过去,跳上车,钻进了车厢。贺五十嘿嘿一笑,扬鞭催动马车。
第二日一早,有位老妪来到长奉寺上香,却趁着知客不留意来到了偏院精舍外,被守在这里的比丘尼抓住。
“冤枉。”老妪说着拿出一个手帕绑成的布袋“老婆子有几件家传首饰,这不闺女要嫁人,想要求贵人换点银子。”
吵闹声很快引起在这里修行的诸位居士留意,却并没有谁出面理会。
眼瞅着两个比丘尼又要赶人,老妪突然发了狂,几步来到了第三座精舍门外大喊“天杀的啊,若不是那该死的三不牙行倒账,老身何至于如此……”
两个比丘尼虽然同情,却也不能由着老妪如此。就在这时,老妪身后精舍门被打开,一个丫头冷着脸走了出来“这里是何地,怎的如此没有规矩,还不赶走。”
“姑娘啊。”老妪却赶紧将手帕打开,露出裹在里边的首饰推到对方面前“姑娘瞅瞅吧,都是好东西,俺闺女的嫁妆。”
显然老妪太着急,以至于前后不一,只是并没有计较。
那丫头赶忙躲开,不经意的瞅了眼婆子手里的首饰,心中一动“你的?”凑了一步仔细查看。
两个比丘尼原本要来拉人,此刻识趣的站住。
丫头确认无误后道“等着,我去问问娘子。”转身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在几位壮汉护卫下,停到了距离长奉寺不远的小院外。待马车停稳,丫头率先从车厢里走出来, 皱皱眉头,却还是踩着车凳走下车,来到门外抓起铺首叫门。
不多时,刚刚在长奉寺卖首饰的婆子打开了门,看到丫头,立刻让开。
丫头却没有进去,而是返身来到车窗旁“娘子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褶子的婆子从车厢走了出来站到了院门旁,继而英国公嫡长媳尹氏变装走出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