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二年(六)

终于足足两炷香之后,说的口干舌燥的孟如松闭嘴了。

这时,至平和尚身形一动,郑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想对方只是再次行礼,然后开口“贫僧至平,师从五台山广信禅师,禅师乃是宗庙时僧录司右禅教……”竟然也说起了自己的师承。

台下等了半天的乡人这下真的不耐烦了,不少人索性离开,剩下没离开的也大多是旁的原因,比如被廿子找来的托。

“值哥可莫小看了如松师弟和这位至平和尚。”就在郑值心烦气躁之时,旁边的张日庆悠然哑口茶“这可是有讲究的,这乃是最高雅的比武,坐而论道。”

“那如何比的输赢?”郑直狐疑的问。

“那个师承厉害,那个就赢了。”陈守瑄动动肩膀,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便用木简挠痒痒,十分不舒服。

“原来比的是三清老祖和大日如来?”郑值揶揄一句,赶紧下意识的想躲,却看到三位先生都没有反应,这才记起,三个人都是要脸的。

这第二轮的比试一直持续到了晌午时分,依旧不分伯仲。最后还是那位大头巾提议,第二轮依旧打平,下午由双方弟子,上台比试,文武不限。

看着陈守瑄等人并没有一点的诧异神情,郑值突然反应了过来,合着所谓的比试,就是自己和对面的那个姓孙的面目清秀小沙弥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