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江侃突然道“咱们今夜,把她们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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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会了。”郑直立刻拒绝。祝英台如今住在六太太院里,可是他的小怜前几日趁着六太太回御河中桥时,回了施家。这深更半夜的,把一个深闺妇人喊出来,太有伤有伤风化。
“嘁。”江侃不以为然“又不是你老婆,那么心疼干什么?”
郑直不甘示弱“你刚刚给人家端茶递水,回来就拿你媳妇出气,有意思吗?”
“急眼了,你急眼了。”江侃却大笑的鼓掌“老实交代吧,是不是瞧上了,哥们说送给你,就真的送你了。记得掏奶粉钱啊。”
郑直咒骂一句,不吭声了。待到了家,他直接来到东院,却不是去言奴那里,而是后院。人家都不在意,他跟着瞎操啥心。
敲门,进门,不用开口,一切水到渠成。
外边响起钟声时,郑直才起身,披着一件道袍懒洋洋的来到前院。趁着早儿开门准备热水,又摸进正房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心满意足后,这才忍着肉疼,坐上贺五十的车出了门。
他依旧是在东安门外下车,嘱咐贺五十几句后,让对方回去了。上月底贺五十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这老小子如今正隔三差五的想要回乡。郑直这次算是给了对方定心丸,等出了月子,就让人把他媳妇接过来团聚。老贼一下子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干活也有使不完的力气了。
凭借腰牌登记之后,郑直来到东上南门廊房第二间更衣。因为来的比较早,他锁好衣橱之后,干脆在门口抽烟。
不多时张仑来了,面对给他打招呼的郑直,只是点点头。待对方更衣之后出来,才对郑直道“去南头第一间上交腰牌,换牙牌,顺便再领一口腰刀。”讲完不再理会郑直,忙他的事去了。
郑直按照张仑的指点,来到南头第一间,这才晓得,此处是勋卫司的值房。
一进门,就看到里边坐着一个书办。对方见郑直的装束,立刻起身“这位勋爷有事?”勋卫无定数,所以书办只认衣服,不认人。
“俺来换牙牌。”郑直说着拿出职官腰牌递给对方。
“哦。”书办摆摆手“宫里的张答应还没来,俺不收的。”
郑直拿出一支烟递给对方,书办瞅了瞅外边,接了过来“有人递话了,张答应闹肚子,要卯时三刻才能来。”
郑直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哦?这么讲,俺去坤宁宫看姨母也没工夫了?”
“勋爷的姨母是哪位?没准张答应还认识呢。”书办依旧面带笑容,却也坐了下来。
“应该认识。”郑直笑笑“那就是她老人家的寝宫。”
书办一愣,嘴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顾不得捡起来,追问“勋爷姓张?”
“俺姓郑。”郑直答了一声,不再吭声。
书办尴尬的笑笑“勋爷先歇着,俺去瞅瞅,张答应也许肚子这会好了。”顾不得狼狈走了出去。
这事多半和朱麟有关系,不过因为郑直已经把事情和对方的舅舅徐光祚讲明了,所以也就只能做小动作。讲起来,为了这么点小事,把皇后搬出来,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可张家的名头不用来拍蚊子打苍蝇还能做什么?拉张家的虎皮做大旗是看得起张家,等夏大姐入了宫,张家就祈祷太后长命百岁吧,否则还不如目下的庆云侯周家二兄弟呢。
刚刚掐灭烟,书办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内官。对方一进来就瞅了眼郑直,点点头“罪过,罪过,昨个儿也不晓得吃了啥,跑肚子跑了一夜。这位勋卫久等了。”
郑直也不吭声,把腰牌放到了桌上“换牙牌。”
张答应本来就因为买卖黄了有些不高兴,如今更加不满,皇后的外甥就能目中无人了吗?却不想发现对方的腰牌上绑着东西。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核对无误后,拿着钥匙走到旁边的书橱。趁着遮挡住视线,打开腰牌上绑着的纸团,是一张十两的银票。赶忙将一块品相最好的当驾象牙牌取出,笑意盈盈的递给书办记录“腰牌可以存放在此,牙牌只要不带出京师就可。”
书办赶忙和张答应是老熟人,见此赶忙麻利的誊录牙牌上的号码。
张答应又打开另一个柜子,从里边拿出一口新铸阴文的倭腰刀,依旧递给书办誊录。刀鞘上挂着特制刀旗,看着都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