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奴娇不甚在意,郑直如今好好的,也就是讲这就算气吐血个大官也没啥了不起的。反而继续追问“卷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郑妙宁对于唐奴娇的关注点有些无可奈何,不得不再次跳跃“不过,私下里人们好多人都说其实根本没有找到。”
“那他……十七就认了?”唐奴娇愤愤不平“县里考个科试还没听过出这种事呢。卷子交上去,他们弄丢了怎么就欺负人了?说不得让谁偷了去,改了名字了。”
“那倒不至于。这卷子那么多人都在场,还有人监督,只要写了,就一定丢不了。关键就是找不到。”郑妙宁对唐奴娇的反应有些惊喜。
“那结果呢?就这么算了?”唐奴娇却依旧不肯罢休“东西是写好的,他们收的吧?只要交到他们手上,就该他们管。难不成还能写了之后没……了?”
“干嘛问这个?”老光棍今个儿依旧忙的脚不沾地,半夜回到后院,本想着哪都不去了,回自个院子。不想二嫚儿的丫头已经守着了,说是有大事。他自然不敢怠慢,赶紧风风火火,偷偷摸摸的凑了过来,却不想对方的大事不过是追问前年会试的卷子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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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二嫚儿很认真的看着老光棍“奴问呢,找到没有?”
“……”老光棍犹豫再三,凑到了二嫚儿跟前低声解释。他原本不打算讲的,因为许锦从来没有问过,因此,这个秘密,之前只有他晓得。
“也就是说,六房中状元,其实是用达达的前程换的?”二嫚儿听了老光棍的解释,心中更加确信了一些猜测。同时感觉比又刮了对方几千两银子还开心。无它,这件事对方一点都没有瞒着她,这是相信她的意思。
“最多就是换了个一甲,状元可是天子钦点。谁也没法子的。”老光棍不想节外生枝“放心,今年俺给二嫚儿弄一个武状元回来。”讲完搂住二嫚儿准备睡觉。既来之则安之,他这会回去,指不定会被谁瞅见呢。
“奴给达达讲个事。”二嫚儿转过身,面朝老光棍“这世上有一种果子,生长在极北苦寒之地,自带兰花芬芳。每年秋季结果,果肉可以吃。果核碾碎之后再加上一些配料,写出的字,黑如夜空。”
老光棍皱皱眉头,不懂二嫚儿讲这些做什么。
“可它唯一不好的,就是字迹会很快褪色。三日变浅,七日消失。这是奴最先发现的法子,之前全家在三万卫充军时,时常用这个戏弄大嫂她们。”二嫚儿看着她的还没反应过来的蠢男人,咒骂一句“贼混沌虫,还不懂。奴亲达达的状元不是旁人抢的,是那一心为家的六叔抢的。”
郑直沉默不语。心里他不愿相信,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也许就是真相。
“至于他让达达去查卷,并不是好心。”抱紧了老光棍“而是想要达达得罪所有人,或者自证清白……”话没讲完,就被老光棍封住了嘴。
明间睡得迷迷糊糊的绿儿被动静吵醒,走下炕偷听了一阵,待到筋疲力尽这才重新上了炕。不想里边还没停,绿儿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只好用被子和枕头捂住脑袋。
第二日,郑妙宁又拿着书来给唐奴娇来读,这才发觉对方跟前的丫头换了。
“这是腊梅,绿儿家里昨个儿下午来了人,求我恩典放出去。”唐奴娇不以为意“我就放了。”
“她才来多久啊。”郑妙宁无奈道“咱家里也不富裕。”
唐奴娇没有理会,她甚至怀疑对方是给某人心疼银子“又读书?”
她对郑妙宁的心思大概懂,原本是挺厌烦的,可有了昨个儿的事,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