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怜有了刚刚的教训,不再轻易开口,却也想听听郑直怎么回答。
“那就支开吧。”郑直立刻心领神会,作出轻描淡写的模样“不就是想求官吗?一会我写封信给吏部的石员外。”
有了郑大哥的前车之鉴,郑直很容易就把握住了沈敬怜的心态。吹牛不上税,一个闺中妇人懂啥,对方连张家的姻亲都巴结,那就不要讲有实权的文臣了。
沈敬怜眼睛一下亮了。若讲昨夜发现了郑直不是小男人,让她兴奋;那目下对方这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已经让她如痴如醉,予取予求。
以至于下午施懋来接她回京,沈敬怜不但果断拒绝,还用不满的口吻赶人“既然人家给你写了荐举信,你就速速上京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冰天雪地,只会拖累了你。况且男儿志在千里,眼瞅着前程就在面前,怎的婆婆妈妈?”
“娘子莫恼。”施懋不晓得沈敬怜这话是心口不一,还是肺腑之言,赶紧道“俺也舍不得娘子,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机会难得……”
沈敬怜看看天色“这是妹妹家,讲这些做什么?赶紧回去准备,明日启程就是。我就不过去了,留在这和妹妹再合计合计,没准叔父那里也可助力。”
施懋一听大喜,以前不管他如何求,沈敬怜可从不答应。来不及去细想,赶忙应承下来,兴高采烈的走了。
沈敬怜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施懋,回到二院,绕过木影壁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练字的江侃,祝英台站在旁边,却不见郑直的身影。
“别找了。”祝英台揶揄一句“人家后院也有一堆女人呢。”
沈敬怜一听,转身就要走。
“好好好。”祝英台赶紧凑过来“妹妹错了。”拉住对方“姐姐不想想,若不是我们一顿老拳,那滑不留手的小解元能认账吗?”
“这么讲,我还得谢谢你们?”沈敬怜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倒不用。”江侃停下手里的笔,笑道“不过,有我们在,以后十七哥来的不就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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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怜也不傻“你们想要什么?”
“要什么也是你男人给啊。”祝英台拉着沈敬怜往正屋走“以后你住西屋,放心,我和江郎住后院,和那群小妖精打架去。”
江侃哭笑不得“行,今晚就这么着。”
祝英台看出沈敬怜心中依旧委屈,推着对方进到西套间道“他也不是丢下你不管,是家里有事情寻他,说是急事。”
“什么事?”果然,沈敬怜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啊。”祝英台却神秘的笑道“不过有个人一定知道。”
“谁?”沈敬怜此刻又不会动脑子了,思路完全被祝英台牵着走。
“敬言啊。”祝英台立刻给出答案。
“她?”沈敬怜心头一颤。
“怎么了?”祝英台看着沈敬怜“是不是怕她们搅和到一起?”
“你们又要做什么?”沈敬怜的脑子又动了起来,她似乎懂祝英台这对奸夫淫妇究竟要做什么了。“昨个儿若不是你骗我,哪里会被他这么容易弄上手。”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阵与江侃形影不离的郑直中午的时候就把祝英台、江侃这对狗男女昨个如何她诓骗的,讲了个清清楚楚。
彼时羞得她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这冤家肚子里,此时自然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
“姐姐这就不懂了。”祝英台理直气壮道“岂不闻,先到先得?如今你可比敬言先拔头筹。”
“你们还要害敬言?”沈敬怜面容一冷,心道果然。好在你们有张良计,人家有过墙梯。这点小心思,人家早就猜到了。
“姐姐可冤枉我们了。”祝英台立刻否认“男人嘛,都那样,你要不给他换换花样,迟早他们会提裤子头也不回跑路的。”
沈敬怜看向对方,祝英台这次却躲开了了她的目光。果然又被那冤家猜对了,原来你也不愿自甘堕落,沈敬怜心里冷笑。她心高气傲,又怎么会任人摆布。没关系,我不急。
等谜底揭开那一刻,我不但要祝家的一切,我还要你去了衣衫被他抱着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