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边璋听了,不由错愕“不但产业抢了,还要杀人?”
“那些人眼里,只要瞅见银子,就想着弄过来,才不管旁的。”郑直唉声叹气“俺信得过的人不多,王监生,哎。多好的人,帮了俺多少次,可谁能想到,他为了自个女儿的亲事,竟然欺上瞒下。可定国公府那是普通人家吗?哪里肯吃这个亏。谁也没有想到,王监生竟然因此直接中风了。弄得俺家到现在都不敢张扬,生怕乡党误会。”
郑妙顺如今嫁给徐光祚已经是铁板钉钉了,那么郑家就必须要面对日后乡党质疑婚事合法性,给出解释。于是郑直借机抛出了他考虑良久的辩解。徐光祚是向郑家求娶郑妙顺在先,徐光祀求娶王家女在后。只是因为郑妙顺当时还在服孝,没有张扬。然后病重的徐光祀成亲当日,就请徐光祚代为行礼。不想之后王增想要假戏真做,四处宣扬王氏嫁的是徐光祚。回门当日徐家得知消息,这才拦住了新娘,不想后来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挺合情合理的。
“师弟需要帮忙,俺自然义不容辞。”边璋想了想“可是俺不要股,帮忙就好。”
“那哪行。”郑直赶紧要劝,奈何边璋无论如何就是不同意“俺本来就没有经过商,监理隆兴观已经是能力极限。如今师弟需要帮衬,俺只能勉为其难,可是最多是守成而已,全无开拓,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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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郑直苦笑“如此,师兄需要答应俺一件事。”
“讲来听听。”边璋谨慎的回了一句。
“师兄的工钱,俺来定。”郑直直接道。
“随你。”边璋无可奈何,对方想要拉拢他,他也早就瞧出来了。不过在他想来,凡事都有规矩,这工钱总不会比分红多。如此他也不用为了眼红和郑直翻脸,索性应了。
郑直大喜。
善正月,恶五月。五月五,九毒日之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杜妈妈,耳听外边传来‘莎莎莎’的雨声,立刻起身,披上衣服,走下床。许锦怀着身子,可不能着风。拉开门,外边果然下了雨,只是并未院里的湿热散去多少。杜妈妈抱怨一句这藁城的天气,一手护着额头,走进了正屋门廊。
一推门,从里边插住了。她只好来到了外间鹿鸣睡觉的地方,踩着花盆,透过支摘窗瞅了瞅,发现鹿鸣并没有在榻上。想来应该是在卧房照顾许锦。只好来到东边的卧房,却发现里边黑着灯,啥也看不见。定是那丫头偷懒,睡在了许锦房内。杜妈妈顿时不满起来,返回支摘窗旁,试了试,爬了上去。
为了不打扰许锦,她动作很轻,不多时就翻进屋。迅速的走到许锦卧房外,门只是虚掩,杜妈妈伸出去的手,却停住在了半空。里边啥动静?赶忙躲开。
鹿鸣走出卧房,来到支摘窗旁,放下支架收回窗户。昨夜爷来的突然,她忘了关。待一切做好之后,这才转身回到卧房“娘子瞧瞧,爷多关心娘子,啥时候都宝贝的不行。”
“小蹄子这是又把我卖了多少好处,这般帮着人家吹捧?”许锦刺了对方一句“赶明天亮了,定要妈妈收拾你一顿。”
“奴错了,错了。”鹿鸣嘴上求饶,却笑嘻嘻的钻进了郑直怀里“冤有头债有主,要责罚,也该杜妈妈责罚爷才是。”
而听着小蹄子越来越口无遮拦,站在门后的杜妈妈气的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也不晓得娘子是被哪个浮浪子迷住了心窍,这要是被人瞅见……杜妈妈的眼神突然变得狠辣起来,鹿鸣不能留了。
“爷,咱家宝贝的名字想好了吗?”鹿鸣逗了许锦一阵,却没有忘记她的职责“眼瞅着日子快到了。”
“俺是想好了几个名字。”郑直一听,倒是收起了玩闹心思“若是男的,就单名一个‘武’,若是女的,就单名一个‘文’。不过俺怕这名字暂时还不能用。”
“为啥?”鹿鸣赶紧问。另一边的许锦爷竖起了耳朵。郑直取得名字相当普通,可是意思又一点就通,她也忍了,可为何不能用?
“估计祖母那里也有计较。”郑直轻拍许锦“不过不管咋讲,这都是俺们五房的第一个孩子,俺要给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