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不可置信用余光扫了过去,只见那图台吉脖领虽然有湿痕却不多,此刻对方手中的酒坛正对着他。又是片刻后,刘志喝干坛中酒,放下空酒坛,郁闷的回了一句“佩服。”坐了下来。
“刘掌柜也很守规矩。”那图台吉却笑道“俺本来以为,你会耍滑,留下没喝完的。”
“没有一滴酒可以从俺嘴里溜走。”刘志坐下,忍着越来越强的酒劲,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这时那图台吉身后的人凑到他的身旁躬身嘀咕起来。
“俺的侍卫想要与你的侍卫较量一下酒量,不晓得刘掌柜意下如何?”那图台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鞑子也喜欢喝酒,可是喜欢并不代表酒量好。刘志的喝法虽然慢,却对身体更好,酒劲小;那图台吉求胜心切,此刻可比刘志还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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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刘志想都不想就拒绝。
“他要用五匹马驹来赌。”那图台吉的侍卫听了刘仁的翻译,立刻又讲了一大堆。可是刘仁只是简单一句话,就讲完了。
刘志迟疑的看向身后的黑脸汉子。五匹马驹啊,一百多两银子。
黑脸汉子上前一步“俺……”
“不不,不。”刘仁摆摆手“不是你,是你旁边这位壮士。”
“行。”不等壮士回答,刘志爽快答应“俺再加……”他想起没有马,只有锅,立刻道“五十口锅。”
那图台吉一听,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大了。同来的几个鞑子贵人听了刘仁的翻译,也站了起来,表示要追加。
刘能在一旁瞅瞅刘仁,没有吭声。反正就算输了,也是输得刘志的那一百口里边的。
髯须大汉郁闷的瞅了眼黑脸汉子,又瞅了眼刘志,走到桌旁。
“俺也凑凑趣,追加五十匹母马。”那图台吉的赌品还不错,似乎想要赢得堂堂正正。
“还有没有下注的?”刘仁也感觉刺激,仿佛找到了感觉,学着赌场荷官的口气问了一句“那好,现在草原一方押注一百一十匹马,刘掌柜下注五十口锅加五匹马。准备,开始。”
髯须大汉二话不说,端起酒坛就往嘴里送,汲取了刘志的教训,他这回不要命的往肚里灌。
“那图台吉的侍卫喝完。”可结果很残酷,髯须大汉眼瞅着就要喝完,刘仁的声音传来。他郁闷的喝干剩余的酒,放下酒坛。
“俺的那图尔,呵呵,俺的那图尔。”那图台吉大喜,得意的向刘志再次行礼“刘掌柜,还要不要再赌?”
刘志已经后悔了,朱千户在真定也是出了名的能喝,却不想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害得他输了五十口锅“愿赌服输,这才吃饭,还……”
这时黑脸汉子走到髯须大汉身旁扶住对方,却趁着错身的空档,用口型无声讲了一句。
“……还赌是一定的,不过空着肚子,喝不尽兴,一会赌。”刘志一下子有了底气。
“可以,不过这次俺们赌个大的,一次喝两坛,一百口锅,咋样?”那图台吉自信的询问。
“谁跟谁啊?”刘志却格外认真的问。
“两坛太少,不如五坛,掌柜。”这时刘志身后的黑脸汉子挺身而出“属下申请出站。”
“行。”刘志痛快的答应下来“俺在追加一百口锅。”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啥,五坛?他喝一坛酒都感觉头晕目眩,五坛?没问题吧?
这下那图台吉等人一侧引起了轰动,众人纷纷猜测这个不起眼的黑脸汉子到底有多大的酒量。
“刘掌柜。”刘能凑过来“一口锅可以换三匹成年公马,一百口就是三百匹马啊。”
刘志一愣,酒都吓醒了,啥,他输了三千两银子,又赌了六千两银子?他这辈子连一百两还是刚刚见到没多久啊。下意识瞅了眼黑脸汉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