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俺,你心里有数,辩解个啥。”郑直光棍的回了一句。他累了,来来回回,这几日他已经身心俱疲。想来有沈家的关系,最多把他打个半死再羞辱一番……他可喝不了尿,还是自戕比较好。想到这,开始考虑碰柱还是咬舌。听人讲,碰柱不一定死,还疼,咬舌则干脆一些。
“呵呵呵。”张延龄一脚将郑直踹翻,扭头给了映月一耳光“有话就讲,咋着,昨夜他们没伺候舒坦你?”
“他的声音不对。”映月一哆嗦,捂着脸赶忙解释一句。
“哦,这样啊。”张延龄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舅舅,笑着将郑直扶起“你瞅瞅,这事闹的,都是这贱婢嘴短。”
郑直不吭声,选择静观其变。显然他刚才因为心灰意冷,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漏洞,差点上当,对方刚刚讲的是‘瞅见’。那个地方郑直在晋钺主动现身后,扫过几眼。藏身没问题,靠近洞口的位置肯定没有人。郑直并不是聋子,但凡有点动静,他也能听到。而当时藏在洞里的女人为了不被发现,一定会藏在更深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冒险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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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怨不得俺啊。”张延龄不以为意,自说自话道“俺原本挺信你的,可如今你把俺的三个美人金屋藏娇,那边还有两个,俺不怀疑你怀疑谁?”一边讲,一边挥挥手。
两个壮汉立刻押着映月退了出去。
“……”郑直无语,他就晓得得被孙汉坑死,可是这次却坚决不扛。没办法,他万一讲徐琼玉等人是他女人,那么张延龄这疯子真的敢逼着他和徐琼玉等人表演活春宫图给他看。
“承认了?”张延龄撇撇嘴“我就晓得你没安好心,好家伙,母女你霸占了,这次更过分,姐妹加母女,你真不是个东西。”
郑直直翻白眼,他冤枉啊。开口是承认,闭口是默认,他哪哪都不对。
“不告而取是为贼。你要是瞅上她们三个,给俺讲啊,俺又不是不讲道理。外甥喜欢,俺做舅舅的还能真抢?”张延龄看郑直不吭声,不满的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早就看准时机了,特意选了太夫人高兴的日子来这么一手?”
“这哪跟哪啊。”郑直一听张延龄越讲越夸张,终于没忍住“在你家丢的不是个乐工吗?男的……”
“原来你真有龙阳之好?”张延龄惊诧道。
郑直差点吐血。
“难道,你荤腥不忌,男女不限?把整个徐家都吃了?”张延龄得意洋洋的质问“你别不承认。为了瞒住俺们,你还特意给俺家送了两次礼……”
“这哪和哪啊。”郑直下意识道“俺仲兄不晓得……”他突然反应了过来,立刻闭口不言,张延龄诈他。
“讲啊。”张延龄立刻变了脸,一拍桌子“俺就晓得是这样。你仲兄叫郑虤是吧?人呢?俺找了他多日,是不是和那个晋钺一起私奔了?”
郑直赶忙否认“哪有,他都定亲了……”
“少在这为他遮掩,你当俺不晓得?”张延龄不屑道。
“晓得啥?”郑直稳住心态,试探对方。
“你那个仲兄,才真的是男女不忌。去年还和一个服妖打得火热,结果人跑了。”张延龄爆出密辛。
郑直目瞪口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他……”
“这事瞅见的多了去了。”张延龄撇撇嘴“也就你这夯货还被蒙在鼓里。你是有个表兄叫赵耀庆,在东厂吧?”
郑直茫然的点点头。
“你就不觉得为啥你仲兄对他特好?”张延龄暧昧的问道。
郑直脸都白了。
“所以,他在哪?”张延龄收起笑容“你扛不起的。”
“俺们是亲戚不?”郑直沉默良久,开口询问。
“你要问啥?”张延龄皱皱眉头“别不识抬举。”
“为了一个戏子,弄死一个亲戚,讲不通啊。”郑直依旧保持原来的风格“除非这里边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