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恼火的以拐杖敲了敲地面。
“伤害自己的家人,毫无悔过之心,甚至还出言不逊,傅霁书,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从小学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展鹏还在后面拱火:“妈您消消火,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霁书,毕竟他打小就没妈,虽然妈您心疼他小小年纪就没有母亲疼爱,将他养在身边亲自教养。”
“但毕竟都说,这出生困难的孩子,性子都倔,何况霁书一出生,我那可怜而短命的大嫂就消香玉殒了,他这性子也就更是难驯服了。”
傅展鹏在字里行间之中,都讽刺傅霁书是个有娘生没娘养,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母亲的灾星。
无论傅老夫人如何煞费苦心,都无法改变他凉薄的本性。
傅霁书最大的忌讳,就是他的母亲。
在这一瞬间,傅霁书只觉得耳蜗嗡嗡作响,回荡着那句“可怜而短命的大嫂”。
四面八方,似乎出现了无数个人影,无数道声音,对着他指指点点。
“就是他,克死了自己的妈妈,他是个灾星。”
“傅大太太多好的一个人,却为了生这个孩子没了性命。”
“这孩子一出生就不会哭,就是个怪胎。”
“难怪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否则也会被他克到的。”
傅霁书的掌心收紧,即便是指尖刺破了肌肤,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