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王萱芝这么长时间不来,这次突兀过来,没打招呼,还带了两个人过来,是没事就过来蹭红糖水喝的。
“你知道北泾村知青点吗?”
“知道……”顿了顿,许灼有些疑惑:“现在里面还有人?”
“呐,基本上就只剩苦玫和兰合了。”
“两位同志又是什么情况?”许灼望着小心翼翼的王萱芝道:“有事可以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知道,怎么来解决呢,对吧?”
“她们……不是天授村的,这事有些麻烦吧?”
“得看什么事。”
“其实呢……是这样的……”王萱芝有些忐忑地看着许灼,她睁大眼睛,一点点说着,目光时不时看向紧张兮兮的戚家姐妹:“其实去年她们本来要回去的,家里让她们不要回去了,就待在江南嫁人吧。前年不是开放高考嘛,她们去尝试了一下,没考上,也就放弃了。家里似乎出了点事……她们又不想在这里嫁人,媒婆都去知青点跑了好几次,她们想在这里赚钱,等时候到了再回去看看。但是,许灼同志你也知道,现在市面上情况不景气。”
说白了,这种知青不就是被放弃了嘛。
陇原那么穷的地方,即便几十年后也没见多富裕。
纵然是知青家庭,相比之下,家里也不如江南吧。
从陇原到江南,与其说是被下放,不如说是来享福的。
虽说金窝银窝不如狗窝……
可这两姑娘一定是和家里沟通过了,正常情况下,家里要是没问题,也不会舍得孩子留在外面,只能说明家里确实有些状况。
知青在本地又没有土地。
现在包产到户了,唯一能干的活就是去工厂,或者做些手工艺。
亦或者就是投身到供销社。
可供销社也蹦跶不了几年了。
“下来的时候,户口是直接落在北泾村的?”许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