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你去救怀羡那个家伙。结果却害你受了这么多罪……呜呜呜……”
杜怀季一边哭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向小月道歉。
小月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大男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啦,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姐姐这不没事儿嘛。”
听到姐姐温柔的话语,杜怀季稍微止住了哭声,但还是抽噎着。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却并没有发现那个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弟弟——杜怀羡的身影。
“月姐姐,那个畜牲呢?怎么不见他人啊?难道他又跑掉了不成?”
他满脸怒容地质问道。
话音刚落,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步伐矫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力量。
此时的阿九(杜怀羡),已沐浴完毕并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按照之前的吩咐,他还戴上了一个精心制作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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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巧妙地遮住了他原本的面容,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
杜怀羡满脸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开口问道:
“不知这位兄台是谁?”
站在一旁的小月见状,先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神色自若地向杜怀羡介绍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我特意聘请了这位武林高手来保护我们的安全。他名叫阿九。”
听到这里,杜怀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月姐姐请来的高手,那月姐姐的安危,可就要多多仰仗阿九兄弟了。”
闻听此言,阿九不置一语,但还是十分礼貌地双手抱拳。
朝着杜怀羡稍稍颔首示意,表示接受了这份嘱托。
看到阿九如此沉默寡言,小月连忙笑着对杜怀季解释道:
“阿九这人平时话不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杜怀季急忙地摆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赶忙说道:
“哎呀呀,哪里哪里啊!我怎么会介意呢?阿九兄弟千万别这么客气。”
从此,只见小月的身旁,便多了一个身穿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的男子。
他脸上所佩戴的那张银色面具,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
三人放眼望去,原本宁静的山洞此刻已是一片狼藉不堪。
满地都是破碎的石块和凌乱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飞扬后的浑浊气息。
看到这般景象,杜怀羡心中满是愧疚之情,自责之意油然而生。
正在此时,小月轻启朱唇,口中念念有词,催动起一种神秘的秘术。
刹那间,十几个纸人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纷纷行动起来。
它们动作迅速且有序地开始收拾打扫这片混乱的场地。
紧接着,小月转头看向阿九,轻声吩咐道:
“阿九,麻烦你带上我师父的遗体,我们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她老人家妥善安葬才行。”
听到这话,阿九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声道:
“好。”
随即快步走到阎婆的遗体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其抱起。
杜怀季见此情形,也毫不迟疑地挽起衣袖,拿起工具开始亲手挖掘墓穴。
他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手中的铲子,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未曾停歇。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挖出了一个足够宽敞的大坑。
随后,阿九轻轻地将阎婆的遗体放入坑中,小月则细心地整理好阎婆身上的衣物。
并将遗体放入阎婆给她自己准备的寿材里。
过了六十岁的老人给自己准备寿材,是西凉国的风俗。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一起缓缓填土,让阎婆得以安息于此。
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杜怀羡恭恭敬敬地在阎婆的坟前跪下,郑重其事地磕了几个响头。
他神情平静,往昔的仇恨与怨怼,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每一次磕头,他的心中都充满了对阎婆的敬重与歉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