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是最为重要的宴席之一。其隆重程度要比一般的宴席庄重许多。自古就有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先遇故知、久旱逢甘霖。而在程余的老家,婚宴在南方家中极是隆重,尤其是娶亲的宴席更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因为,娶亲对于南方来说是意指添丁。可对于女方家而言,嫁女的宴席要显寡淡得多。这并不是说轻视女性。而是因为,嫁女儿是将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嫁为人妇,一旦嫁了人,便作男家人。由此,分别的苦不免也就流露了出来。程余记得在他年少时,见有嫁出去的女儿在送别送亲队伍时,哭得撕心裂肺。也见过父母在看见女儿被接亲之人接走后,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清晨七点,在一声声炮竹声中,程余和陈雨丝二人起身下楼。刚到楼下,就见程余的嫂子将陈雨丝迎到洗脸台,只见一个红色的盆里装着一盆温水,盆上还放着一条红色的毛巾。嫂子对她说:“雨丝,这是给你准备的洗脸水。”陈雨丝见了,面露愧色:“怎么还要麻烦嫂子?”嫂子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反倒安慰:“新娘子头一天都是这样。”听是当地习俗,陈雨丝内心好受了些,对嫂子表达过谢意,开始洗漱起来。洗漱刚完毕,嫂子领着陈雨丝来到了餐桌前,用过早餐,嫂子便引着一个身背化妆箱的女子来到陈雨丝身边:“一会让化妆师给你好好化个妆。今天,你是最美的新娘。”
化妆师跟随着她们来到了陈雨丝的新房,开始准备起来。她见陈雨丝精致的脸庞,不由得暗叹:“真是一个美女。”在化妆师精心的描画下,用楚楚动人来形容此时的陈雨丝都是对她美丽的不尊重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宾客陆续上门而来。程余携手陈雨丝站在门口,迎接着宾客。程余一边迎接,一边向身边的陈雨丝介绍起宾客来。三姑六婆,舅舅表叔,世伯世叔等。陈雨丝一时记不得这许多人。在程余耳边悄声道:“余,家中亲戚可真不少。”程余耳语:“家族人多嘛。”
约摸十一点时,张天华等人在程余堂兄的迎接下到来。刚一下车,鞭炮、烟花齐声响起。按照程余的安排,张天华一行人都将作为陈雨丝送亲的对象,用当地的风俗来说,即是高亲了。将张天华等人迎了进来,安顿过后,他们继续在门口迎接宾客。此时,一辆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对于程余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人了。陈雨丝见来人,也是面露惊诧,附耳轻声:“余,我们好像没有邀请她吧?”程余嗯了一声:“是的。她怎么来了?”陈雨丝拉了拉程余的手,耳语:“来了,我们就好好接待,不可失了风度。”
来人径直来到他们跟前,道一声祝福:“余、雨丝姐,祝你们百年好合。”程余讪讪一笑:“晓,你怎么会来?”邱晓浅浅一笑:“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怎能不来祝贺?怎么,不欢迎我?”陈雨丝生怕气氛陷入尴尬,回之一笑:“哪里的话。我们求之不得。”正当他们说话时,坐在屋中的廖星辰看见了来人,起身走了过去,拉起她的手,温和的笑了笑:“邱姐,你真的来了。”邱晓低声自嘲:“他们不请我,我是不请自来。”此话一出,程余已清楚,一定是廖星辰无意中透露出了婚礼之事。二人面露难色,刚要开口解释,廖星辰抢白:“邱姐,这可不能怪余哥和雨丝姐。他们本来就要邀请你的。估计是忙忘记了。”邱晓并无意纠结此事。虽期望成为程余的新娘,心内不舍。如今能看到他幸福的模样,也会为他由衷的感到高兴。
廖星辰为了避免尴尬,拉起邱晓朝里屋走去:“邱姐,走,我们进去。给你引荐几个朋友。”邱晓刚一进来,见一旁坐着的张天华和莫珊珊,忙招呼起来:“张总,莫总,好久不见了。”张天华起身,哈哈一笑:“邱总,自去年中秋见过之后,我们也只是电话联系了。”莫珊珊则起身向邱晓微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