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说:“辉哥这个意思,心里应该是有了具体目标,在哪里呢?”
刘成德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斟酌怎么用词,最后才慢悠悠地说:“按说以锦晖帮现在的规模,小打小闹的地方也不太看得上,但太大的地方又怕招人嫌。这样斩头去尾,能入眼的就不多了。刚好强哥以前在昆仑帮的时候,说东门琉璃河外有一块地,当时是昆仑帮的,用来跟你们换了一个什么?什么?你瞧我这记性。”刘成德说着就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义哥脸色不怎么好,说:“辉哥提到的那块地,我知道,之前换了另外一块地,还是五哥亲自出面落了个人情才换的,那块地我们也有用途,你看辉哥还有没有别的目标?”
刘成德就皮笑肉不笑地说:“义哥好算盘,刚才让我提,我提了又不作数,耿直一点,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来的话就不要吞回去。”
义哥脸上挂不住,说:“那块地不是不可以,但牵涉面大,我一个人作不了主,回去商量一下。但辉哥不如再给我加点筹码,这样我也好说服我们另一个当家的?”
刘成德说:“再加地盘是不可能的了,我们也没有合适的东西,不如拿钱吧,你说个数,合理的话就定了,不要讨价还价,跟菜市场买豌豆尖一样。”
义哥说:“那我心中有数了,辉哥等我消息,今天先告辞!”说完抱拳一摇,就离开了包间。
刘成德留在包间里,把一支雪茄抽完,呆愣了半天,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刘成德要东门琉璃河外那块地,其实是强哥给他的建议,不然以他的资历,哪里知道这些曲折?强哥说这块地风水好,拿在手里就是个金元宝。如果搞私彩,最好在那边开一家夜总会,把开彩地点定在那里,属于几不管地区,稍微跟主管负责人打声招呼,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可惜当年五哥为了另一块地,把它换了出去,当时他苦劝,没听,结果昆仑帮从此走下坡路。
刘成德也觉得这个想法好,他一直在琢磨怎么从洪王帮中把这块地骗出来,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运气,不发达都对不起老天爷。
这段时间,不仅刘成德在消化昆仑帮的遗产,黄鹂也在消化昆仑帮的遗产,而且比刘成德还要复杂得多,原因就是一个,女人,而且都是有背景有手段的女人,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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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样的情况黄鹂也算经风雨见世面了,以前在台湾人的度假村夜总会里,那个锦凤,来势更汹汹,还不是被她收拾了。而且因此还得到了辉哥的青睐,也算意外之喜。
昆仑帮投奔过来的大姐大,实际上已经不出台了,在那边也是跟黄鹂一样的角色,黄鹂本不想要的,来了就是害群之马。但辉哥发了话,说,留下吧,以后有用。你必须把她收服。于是,黄鹂挽着袖子往前冲,拿出把脸挖烂的气势,企图来个先声夺人。
那个妈妈桑叫尤加莉,取的洋人名字,人也生得洋气,据她说有八分之一的混血,一听就是八国联军的后裔。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不敢撄其锋芒,采用了迂回的战术。
尤加莉第一眼看见黄鹂,就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臂说话,像分别了三十年再重逢的姐妹,整个胸脯都压在了黄鹂的手臂上。黄鹂刚刚掳上去的袖子又被她不经意地抹下来,气势就微微有些受阻。
尤加莉说:“鹂鹂姐,一看你气质就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说起来,我们还有点缘份。有一次,超越请了广州的一个流行歌星过来走穴,我跟那个歌星以前在广州有过一面之缘,就过来看故人,当时你也在场,跟你说了两句话,可能你都想不起来了。”
尤加莉一口气把话说完,黄鹂努力去回忆当时的场景,实在想不起来了。其实,当她开始想那件事情的时候,她的气势就矮下去了。
这就是尤加莉和黄鹂的第一次交锋,被尤加莉轻描淡写地划拉过去了。
到后来黄鹂拼了命地想找茬,但都被尤加莉的躲闪功夫成功避开,弄得黄鹂很郁闷,深恨自己文化低了,算计不过这条九尾天狐。
这就叫,书到用时方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