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和严肃道,“村长不是说了吗,已经有村子出事了,我得跟你一块巡逻。”
顾喜喜无语,“你不是说这几天你都要在家,勤快盯着那些茶砖吗?”
安庆和认真道,“我早起刚去看过了,反正我只要陪你走到天亮就回家,不耽搁咱们的制茶大事。”
前天,那些茶叶已经完成了十二道工序,由安庆和手工定型,压成茶砖、茶饼等不同的形状,然后捆扎、锥封打孔。
期间顾喜喜亲自动手,用家里做马棚剩余的木料钉了个架子,摆在后院的药房里,等待茶叶最后的发酵、干燥。
这最后的过程要密切关注屋内的温度、空气流动、湿度。
顾喜喜对此只有理论经验,她总结出适合金花生成的条件,还得由安庆和具体操作。
比如温度不够,就要紧闭门窗适当增温。湿度太高时,就要开门窗通风,并点燃小风炉,让空气变得干燥,等等。
这活儿虽然不太累,却需要有人时时操心、处处留意。能不能做成金花茯茶,成败就在此一举。
安庆和对此丝毫不嫌麻烦,甚至每天都忙活的很高兴,犹如一个期盼着孩子降生的老父亲。
此刻,顾喜喜见劝不动安庆和,转向何景兰,“我在这村里有多安全,他们心里没数,你心里还没数吗?”
“还有你身为教书先生,带着俩孩子乱跑,等去了学堂哪有力气上课?”
何景兰嚼着卷饼表示不关我事,明晃晃朝石头抬了抬下巴,让他说。
石头抬起头,“喜喜姐忘了,村塾放麦收假,五天。”
晴儿两腮鼓鼓的,努力嚼嚼嚼,边眨眼看着大家。
僵持下,又是石头好心提醒,“喜喜姐,你要不走,换岗就要迟了。”
于是,顾喜喜赶到村东换岗处时,身后带着一串尾巴。
上一班的两个人瞅着顾喜喜这一行人,都忍俊不禁。
“喜喜来得早啊,大早上的就这么热闹。”
顾喜喜尴尬地应了声,环顾一圈,见与她搭档的秦大嫂还没来,就说,“正好我这儿人多,你们俩就先回去歇息。”
这二人熬了后半夜,正巴不得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