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时,顾喜喜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悄声问何景兰,“你记得给西屋上锁那人是哪天走的么?”
何景兰想了想,说了个日子。
顾喜喜又道,“那我师父何时开始这么玩儿命的采药?”
何景兰一思索,两人对视,同时瞠目、倒吸一口气。
何景兰:“又是他干的?”
顾喜喜,“确切的说,是他们。”
细想想,不就是从慕南钊离开后,老郎中就开始每天往家里搬药草么。
顾喜喜漱口,吐出来,沉着脸说,“越想越合理。”
“我师父做成药很有一手的。”
“内伤跌打药、外伤药、痢疾药,又是这么大量,都是军营时常所需。”
何景兰赞同地点头,“嗯,我也觉得合理!”
“没想到他走就走吧,除了给咱们留了一把破锁,还给咱们留了这么多活儿!”
她恨恨道,“等我再见到他,我非得骂……”
“说的他无地自容!”
顾喜喜也很不高兴,“招呼都不打一个,还让我师父瞒着。”
“用我的场地,用的炉子我的炭,用我们的劳力,真是好盘算。”
何景兰接力控诉,“他还不给工钱!”
她问顾喜喜,“那咱们明日还做吗?”
顾喜喜道,“当然要做,若这些药是给那些将士们用,咱们守他们护佑,自当尽一份心力。”
何景兰想到孟承平,沉默了。
片刻,她才打起精神笑问,“那姜老那边,咱们继续装不知道?”
顾喜喜颔首,“他与我师父必定达成某种默契,师父现在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回屋时,何景兰又说起安庆和。
顾喜喜想了想,说,“行吧,明日我找他谈。”
作为好友,她不能让安庆和困在这误了事。
次日上午,后山西侧茶树试验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