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彪见势不妙,本能的拦在马车面前,呵呵冷笑道:“丁仪,我家主子还是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你竟口出狂言,敢说副丞相易人了!我看你官不大,口气不小啊。”
“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质问本官,五官中郎将的权势炙手可热啊。”丁仪仰天狂笑。“可惜啊,已是昨日黄花。”
丁仪笑罢,又切换成阴沉模式,冷冷道:“曹彪,不妨告诉你,很快了。”
“给我搜!”丁仪丝毫不给曹彪面子,断然下令。
“丁仪,汝之小人,你给我等着!”曹彪大惊失色,知道阻挡不了,急中生智,连滚带爬,像曹府大门跑去。
曹彪一边跑,一边鬼哭狼嚎,大喊:“主人,主人,丁仪亲自搜车了,快来啊。”
他的声音十分凄厉,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和夜里的长空回旋,犹如鬼叫,十分渗人。
几个乌鸦和猫头鹰被曹彪的嚎叫声惊醒,惊慌失措的拍打着翅膀,“呱呱呱”乱叫,扑棱棱地飞出黑树林,消失在黑如锅底的夜空中,留给人们一丝丝的诡异。
“等我们主人来了再给你们搜。”孙资张开双臂,奋力挡在马车面前,横眉立目道。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滚!”丁仪冷眼盯着孙资,像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搜!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把他给本官找出来。”
“敢挡着,杀无赦!”丁仪振臂扬袖,高举霸虎令,瞪目厉喝。
校事卫上前拉扯孙资,孙资趁势走开,丢下了一句,“职责所在,情非得已!”
我心中笑道,这个车夫还真的有点意思,有胆有识,是个人物。将来说不定有际遇。
甲士们不由分说,一顿暴力输出,把马车五马分尸,一车的竹篓映入了人们的眼帘,丁仪的瞳孔在急剧扩大,他转身用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难道这情报有假?”
“我们中计了?!”丁仪显然不甘心失败,脸色有点发白。
孙资见状,暗自发笑,拱手道:“都说只是一些废竹篓。”
“丁大人稍安勿躁,事情还没了结,不要被表面上的东西蒙蔽了双眼。”我深深地看了孙资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抽身走近马车。
此时,正好晚风吹来,我抽了抽鼻子,凑近竹篓闻了闻,一股酒香传入鼻孔,不禁哑然失笑。
我瞥了孙资一眼,扬声笑道:“未来的奉车都尉,难道这破竹篓也会喝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