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刚走出百余米,前方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一伙顶盔贯甲的军士挡住了去路。
“驭!”马夫孙资吃了一惊,赶紧勒住缰绳,拉停了马儿,恼怒斥道,“尔等何方神圣?敢拦停五官中郎将的马车!”
“校事府办案,还请配合!”
为首两人,一个身穿白袍的矮胖子,一个身穿黑袍的高瘦个,分别扬起手中令牌,胖子客客气气道。
“不过校事府而已,之前还不是在五官中郎将麾下做事。如今他老人家暂时不管校事府,你们就翻脸不认人,敢拦曹府的车驾,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孙资头一扬,满脸不屑,出言讥讽道。
“没办法,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位兄弟,请配合。”高瘦个子的校事头目陪着笑脸。
孙资依然不配合,继续呛声,“有何好查的,不过是运些废竹篓罢了。听说你们左在校事官都是秩两千石的官员,却大事不干,专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太大材小用了。简直是浪费国家公帑。”
“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马夫,竟然懂这么多,不愧是曹府中人。是是可惜了,只能屈就车夫。”胖子首领反唇相讥道。
“就是副丞相府的一个丫鬟,也逢官高一级。”
“我这个马夫,说不定之后会做到仆御、大驮,甚至奉车都尉呢!”
“君不见那夏侯婴、卫绾,不也是车夫出身,后来不照样做到了大汉的丞相。”
孙资也不是善茬,十分嘴硬,高昂着头,一脸傲然。
“呵呵,小哥志向不小,志存高远,佩服佩服!”
“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胖子、高瘦等人对着年轻的马夫孙资指指点点,七嘴八舌议论着,极尽嘲讽之能事。
“一群井底之蛙,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乎!”对潮水般的潮笑,孙资却毫不在乎,大声自言自语。
“哈哈,赵达兄,这个小车夫有趣得紧。连一个小小的车夫皆如此厉害,五官中朗将门下人才多也!”胖子苦笑道。
瘦子回应道:“卢洪兄,要不是五官中郎将出了这档事,我们实在不愿趟这浑水。”
“原来是卢兄、赵兄两位左右校事官,刘放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孙资倒吸了一口凉气,拱手道,“人们常传,卢洪尚可,赵达杀我。他们皆谈虎色变,两位仁兄确实是威名远播啊。”
“小刘哥见笑了,不是我哥俩存心为难五官中郎将属下,实在是上官之命难违。不得已而为之啊。”胖子卢洪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