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小姐不在家里。学习女工、绣花,反而急不可耐的跑到历城来,见我这位未婚夫。”
“难不成,是想急于嫁给我陶商,与我行周公之礼吗。”
听到陶商满嘴污秽,什么“未婚妻”、“周公之礼”。
糜贞绣眉微皱,那双美眸中,闪烁出些许厌恶。
仿佛这些个词,令她感受到了屈辱。
脸上流露出的那股不悦之情,一闪而逝。
糜贞快速恢复过来,一脸平淡道:“陶县令误会我了,我只是前来只想跟你解除婚姻关系。”
听到这里,陶商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陶谦一死,他陶家的势力,几乎土崩瓦解。
陶商也被刘备,贬到历城来。
这等落魄的时候,糜贞亲自找上门来。
总不至于,是来帮助他讨商。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糜贞不过是一介女流。
退婚这等大事,她居然敢亲自跑过来解决。
就冲着这一点,便让陶商刮目相看。
脸上流露出些许震惊,陶商仍旧不咸不淡道:“我记得,这桩婚事,是你兄长糜竺,求爷爷告奶奶,求到先父那里,请先父做主,定下来的婚约。”
“先父去世不到一个月,小姐就急于来退婚,你们糜家见风使舵的本事,当真是高明啊。”
陶商才第一次见到糜贞,对糜贞自然没有半点的感情。
退不退婚,对陶商而言,压根就没有影响。
陶商正愁没办法对付刘备。
眼前的糜贞送货上门。
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岂非辜负了糜贞的良苦用心。
“陶公子误会了,这桩婚事的确是我兄长所定。”
“可凡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异,如今时过境迁,未尝不能够修改。”
糜贞一脸平静的望着陶商道:“相信陶公子是个聪明人,非常清楚,你我之间的婚事,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罢了,当时签订婚约,完全是你我两家各取所需。”
“如今行情变了,咱们若是继续履行这场婚约,我糜家肯定会亏的,血本无归。”
“我糜家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个利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相信陶公子明白这个道理。”
糜贞不愧是自于徐州首富的糜家,倒是将利益看的很重,三句话都离不开一个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