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耶尔先生,您说这段故事已经不下十次了,我不得不提醒您……到底为什么,我们还留在这里。”露泽能够听到他过于兴奋而变得格外响亮的呼吸声,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是为了未来,为了露玛丽留下的东西不被遗忘,为了花圈尘埃,还有中指。”
而不是为了看你们怎么杀人分尸的。
希耶尔啧了一声,她总是这么扫兴。
明明同样都是教会的受害者,却总是这么平静,难道她的心里就不会燃起愤怒,也不会憎恨吗?
“知道了,我的小姐,您教我的那些东西,我会用起来的,保证让所有人都忘不了你反复强调的那些鬼东西。”
木门再度被关上,随后又被轻轻打开,男人走了回来,蹲下与少女平视:“我说真的,你不出去?
“我们已经弄干净了,保准一点味都没有。”
露泽摇了摇头:“算了,我去了也只是扫你们的兴,我只是个东西,你当我是个物件就好。”
希耶尔叹了口气,注视着将他从恐惧与绝望中拉起的少女,略微有些犹豫。
“你后悔吗?”
“我不具备这种功能性。”露泽只是注视着他,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有。
木门再度被关上,少女低垂眼睑,盯着眼前的木桌,缓缓打量着上面每一处墨迹,刮痕,在脑内重复回放着露玛丽在此处处理病历,总结规律的样子。
“怎么才不会遗忘呢,母亲……”
她低声喃喃着,而门外狂欢之声不断。
…………
“兄弟姐妹们!”希耶尔高举手中破烂的木杯,只有一丝丝麦芽味的劣质饮品在其中泛起涟漪,“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父,与我们并无区别,他们也会流血,也会死亡!”
“他们也会流血,也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