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咕。”
冰凉的饮料从喉间滑落。
短短一分钟,饮料刚刚还饱满的身姿,此时却已经只剩下了个空壳。
萨布雷的狗绳被拴在长椅的把手上,现在没有精力去管它,但也不能让它乱跑。
但好在似乎是之前的奔跑让小家伙无处释放的精力排泄出去了些许,现在的它正安安静静地缩在长椅上,享受着阴凉。
“喂,你没事吧。”
雪之下捏着早已喝完的饮料瓶,双目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树冠。
她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额间细密的汗珠不断汇聚,最终滑落至下巴,滴落在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地面上。
阳光透过密集的绿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炎热的午后添了几分宁静与清凉。
随着时间的流逝,雪之下的呼吸渐渐平稳,但眼神中仍残留着几分刚从中暑中恢复过来的恍惚。
她的黑色长发,因汗水而略显凌乱,几缕发丝不经意间从肩上滑落,轻轻垂落在胸前,随风轻轻摇曳。
额头上贴着的白色毛巾,早已被汗水浸湿,却依然坚强地留在她的额头上。
“哈...真是奇妙。”
过了不知多久,雪之下这才缓过神来。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双目却恢复到了往日的神采。
“奇妙?”
“简简单单的冰饮料跟毛巾就能清除掉暑意,虽然只是简单的物理常识,但亲身体会后的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是吗。”
给我好好地感恩啊,那瓶饮料和毛巾可都是从我宝贵的零花钱中抠出来的。
“嘛,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明白,大概就是这样。”
“那叫‘纸上得来终觉浅,得知此事要躬行’,这么常识性的谚语也记不住吗?比企谷同学。”
“是是是,雪之下百科最明白了,所以,能站起来吗?”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不过她这样应该是恢复了相当程度的精神吧,也算件好事。
她静静地坐在树荫下,双眼半睁,目光中既有疲惫也有逐渐恢复的清明。
汗水虽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汹涌,但额头上仍挂着几滴未干的汗珠,映衬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雪之下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感受到了一丝力量的回归,但仍旧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还是不行。”
“你的身体到底有多弱啊...”
这家伙之前给网球部训练时,不是很能跑的吗。
即便后来跟三浦对决时,也打了好几局才显出疲态,怎么现在光是跑这么一段距离就虚成这副模样。
听着某人那好似挖苦一般的言语,雪之下横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