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老师和学生在地位上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得罪了老师,对他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尤其是梁江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更应该低调一点。
“你大言不惭!你这样的学生来听我的课,简直是浪费资源,什么都听不懂,还瞎逼逼!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你出去,不要再来听我的课!”吕洛厉声道。
“是啊,你快走吧,在这儿是耽误我们的时间!耽误老师的功夫!”
“吕老师这样的教授是很忙的,他老人家还是国家发改委的专家,你这不是捣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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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学校考进来,就应该本本分分学习你本专业的功课,你一个文科的过来学工科的东西,这不是搞笑吗?”
教室里其他同学纷纷说道。
老师和一个外专业学生发生冲突,傻子都知道该站谁。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赢得老师的好感。
梁江涛冷笑一声说道:“先生之着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唯独立之精神,革命之理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你说什么?”吕洛眉头一皱。
“这是当年水木四大导师陈寅恪在王国维先生碑文上写下的话,想不到还不到一百年,先生们的后人们竟堕落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他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做学问的基本准则就是精神独立,我看你们都丢掉了!你们,还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吗?还有追求真理的勇气吗?你们,已经变成了权力的奴仆和应声虫!”梁江涛言之凿凿。
一些人听了这话,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也觉得这样不好,但这是人性使然。
先贤们的境界, 他们根本做不到,以至于全都选择性遗忘了。
但还有很多人根本不为所动,觉得他是在唱高调,瞎比比!
“你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说教吗?你有什么资格?!真是岂有此理,现在都招收的是什么学生?是学生还是大爷?搞不搞得清自己的身份?快给我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一会儿就给你们系主任打电话,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吕洛气得浑身发颤。